凌子靖确认了往后的目标,心中便感到笃定。起初他同意跟李敏离开加入长河帮,心理还是万分忐忑,主要是对林健雄临阵脱逃,消极的抗议,尽管这种抗议对镖局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不过现在得到杨雄承诺,便对锦鲤堂有了归属感。

    练武场上持续的练习着,凌子靖盯着五人小组的阵法看了片刻,发现这个三长两短阵法有他独到的攻击方式,长棍上中下三路突击、牵制,两个刀盾手趁隙突入,平常人以一对五就已经不是容易事,更何况五人组合的阵法,他置身处地的比较一下,发现就算自己落入这个阵法中,也不是轻易能够获胜的,问道:"他们练的是什么阵法?不简单的。"

    杨雄得意的说道:"本来是长河帮的三才阵,我跟几个好友讨论后改良的梅花阵,不需要很好的武功就能发挥阵法的威力。"

    凌子靖点头道:"嗯!重点是两个刀盾手。"

    "没错,两个刀盾手练的是长河帮原本的基础武功「长河刀」,「长河刀」跟「长河棍」每个长河帮帮众必学的基础武功,原本的三才阵是两刀一棍,我们改良后成了现在的样子。"杨雄说。

    "入帮还教武功?"凌子靖惊讶问。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们从小练武,「穷读书,富习武」,一般基层帮众大部分都是当地或是附近的人,进了帮中才有机会接触武功,尤其是流民多的时候,给点吃的就都忽悠进来,其实他们也是最可怜的一群,出了事永远在第一线,就是所谓的牺牲品,很多帮会也当他们是消耗品一般,缺人再招就有,所以入帮仪式才会越来越草率,有的帮会甚至不到一定职务高度是不开香堂。"杨雄说。

    "雄哥对帮会中事还真了解不少,以后也要跟您多请教。"凌子靖说。

    "别找我,要找去找万春,「洞庭飞狐」外号不是乱取的,什么阴谋诡计、江湖传闻,找他就对了,这几年要不是有他撑着,都不知道被人背后捅了多少刀子。不说这些了,练武练武!"杨雄嚷着。

    杨雄将手上各穴道内力的运用方式边说边比划的告诉凌子靖。凌子靖依照杨雄所教,试着出招,果然效果各有不同,连速度都快了几分,不禁又惊又喜。杨雄见凌子靖一点就通,也教出兴趣,两人一说一做,很快就到中午了。

    两人来到小食堂,发现李湘已经就坐,桌上四菜一汤,李湘却是没有动筷。杨雄笑着说道:"怎么不先吃呢!都长这么大了,难道还要人喂你才吃。"

    李湘听杨雄调侃,也不感到害羞,盯看着凌子靖也不转头,回笑着说道:"要喂也不给你喂。"话说完还故意掩着嘴轻笑。

    李湘这句话是看着凌子靖说出的,倒弄得凌子靖不好意思整了个大红脸,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怎么不见堂主他们呢?"

    "小湘真跟我们这些大老爷混久了,也不懂得什么叫害臊,子靖是老实人,别一来就欺负人家。堂主他们几个去总堂领人,总堂每几个月就会配些人过来,希望这次能挑一点好点的,别尽是些歪瓜劣枣。"杨雄说。

    凌子靖拿着碗盛饭,第一碗盛好时,李湘伸出手意思要先给他,凌子靖犹豫着要不要给,杨雄已经一手先接了过去,李湘对杨雄皱眉头扁嘴,杨雄装没看见,大口扒着,李湘又转向凌子靖,凌子靖又盛上一碗给了李湘,李湘才将眉头展开给了他个开心笑容。凌子靖最后盛上自己的饭,低头专心吃饭。

    杨雄、凌子靖吃饭速度快,李湘半碗饭还没吃到,两人就各吃了两大碗,风卷残云般的将菜扫掉大半,碗一放说声吃饱了,联袂离开,留下李湘一个人慢慢收拾残局。

    两人回杨雄房中喝了会茶,休息一下后又回到练武场上,继续上午的练习。杨雄指导着凌子靖内力的运用方式,凌子靖也不吝惜内力,照着杨雄所说,一遍遍练习体会,内力一但消竭完,便到一旁运功转换韵养。这段时间杨雄就到旁边指导其余帮众,待凌子靖内力回复,再指导他的练习。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了。申时将过酉时未到,李敏等人领着十几名新人来到练武场上。李敏看着杨雄摇了摇头,杨雄理解她的意思是这群新人没有出色的,也不在意,让这些新人到练武场上展示在总堂学到的功夫。

    这些新人大都瘦弱矮小,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有,练武场上练习阵法的人也都停下了手,围着这些新人东看看西看看,品头论足,嗡嗡地低声讨论。新人们大多神情紧张,手足无措,有的东张西望,有的默默低头,看得出刚到新环境的不安。凌子靖这时倒是庆幸他不是跟这些人一样,不需要经过这些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