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心中炸开,险些骇白了脸。

    一双眸子盯着簪子,只装傻充愣继续说道,“奴没有簪子束发,见这梨花好看,心里喜欢,财迷心窍,就捡了起来......”

    那人笑了一声,笑得意味不明。

    一双凤目射寒星,大抵不信她的鬼话。

    但若是萧延年,必也是不信的。

    他只需再动一动手,将这簪子的花头卸下,便能一眼瞧见藏于内里的毒。

    内里真是五毒俱全,招招致命呐。

    阿磐大胆地望他,也大胆地瞧着簪子,胡言乱语起来,“大人喜欢,大人便拿走。”

    她有一双剪水双瞳,看起来盈盈一脉,我见犹怜。

    她也但愿这看起来盈盈一脉的眸子能将权倾天下的魏王父哄骗过去。

    她自然知道不自量力,也自然知道那人轻裘肥马,堆金积玉,岂会喜欢一支不值钱的破簪子。

    她就当自己是痴人说梦。

    簪子的这一桩,那人信与不信,阿磐不知道。

    因为他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另一桩。

    然而另一桩也是一样要命的事。

    他就用那支簪子挑起了她的下颌,扼着她下巴的手陡然起力,揉捻着她的肌肤,似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一般。

    瞳孔一缩,声音冷峭,“孤再问你一次。”

    那人下手比先前用力,挑得她下颌生起痛来,她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大人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