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里，女孩扬起的那张脸又白又静，她眼神有些空，像是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祁佑看着她，眼眸顿了下：“不开心？”
夏时思绪飘回，望着面前人的眼睛，摇了摇头，轻声问：“你刚刚是头晕了吗？”
祁佑看她的眼神更深，想说什么却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一会儿不要在外面待太晚，”她柔声说。
“嗯。”
“还有，”夏时又想起什么的嘱托，“回去之前买一个温度计，晚上睡觉前再量一下体温。”
“好。”
“如果还发烧的话就再吃一包药。”
他这次没接话，而是过了有一会儿：“都不藏一下吗？”
“什么？”
“心思。”
夏时脸开始发烫。
不过他并没有深究这个，而是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开心？”
夏时这次没逃避这个问题，而是垂下了视线“没有不开心。”
他弯腰，降低身子去看她，视线对上时，轻声说：“骗人。”
夏时垂在身侧的手扯了一下衣摆：“没有骗人。”
他没说话，静了两秒，“我都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