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嫁我,做我的贤内助。”

    薛洛惊呆了,她看向吴知礼:“吴世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清楚,”吴知礼露出从容的笑容,“我堂堂汉阳侯府,娶你一个三品将军府的嫡女,怎么也算是绰绰有余。”

    “你若是要求娶,应当托请媒人上门纳采!”

    “先不论我母亲同不同意娶你一个带病之身,就算我递了帖子,你薛家能同意?”吴知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薛洛。

    薛洛突然转过弯来了,警惕地看着他。

    吴知礼笑道:“若是生米煮成熟饭,想必就没什么阻力了。虽说我母亲肯定不愿让你做正妻,可做个妾室,想必还是十分乐意的。”

    “堂堂侯府世子,行事如此恶毒无耻,”薛洛捏紧了手指,怒气横生,“玄都观赌局已输,吴世子应当信守诺言!”

    “薛二姑娘,你真是可爱的紧,”吴知礼笑得肆意,“承诺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句空话罢了!”

    薛洛心中很是着急,不知三妹什么时候能发现端倪,怎么才能寻到这儿来?自己又如何才能出去?

    她也知道着急没有用,片刻后,便平静了下来,对吴知礼道:“我想与你谈谈。”

    薛洛起了身,走到了圆桌旁,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娶我的目的,不过就是要渡过分家的危机。你不必娶我,我自愿为你出谋划策,我自会尽我所能。”

    吴知礼瞧着薛洛波澜不惊的侧颜,不禁也生了敬佩之心。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地与自己谈判,哪里像个普通的闺阁少女?

    薛洛手中把玩着那杯茶水:“我的承诺与世子的不同,绝不是空话。吴世子不如好好想想,你若是强迫我,就算我嫁过去,我非但不会帮你,反而还会让你陷入更困难的境地。我想,我还是有这样的本事的。”

    吴知礼挑眉,脸上的神情有些玩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就算被汉阳侯府休出门,想必世人也未必觉得我有多大的过错,”薛洛抬眸看向吴知礼,“我本就是婚事困难之人,不是吗?”

    “若是你被侯府处置,你就不怕耽误了兄妹们的婚事?你妹妹可还小呢!”

    薛洛沉默了片刻:“若说耽误,早就耽误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