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喝了两碗粗茶。

    净月禅师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盘腿坐于礼佛的毡垫,手掐念珠,默诵金刚经。

    苏夜不禁感到疑惑:“禅师,您不是说还有要事吗?怎的如此悠闲。”

    净月禅师似若未闻:“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

    苏夜手指蜷曲,哈一口气,终是放弃了冲动念头。

    “咳咳……”

    卧房中传出咳嗽声。

    掀开门帘,走进烟气缭绕的卧房。

    蹲在地上抽烟袋锅的老汉,往鞋底一磕,尚未燃尽的烟丝掉在地面,冒出一缕青烟。

    火星逐渐熄灭。

    苏夜睹物思人,不由想起过往。

    轻声问道:“您儿子做什么营生?”

    老汉支支吾吾,难于应答。

    准不是好勾当。

    “您儿子续弦再娶,进门的是什么人?”

    老汉垂下头,粗糙大手胡乱摩挲花白短发。

    “狗剩今年多大?”

    老汉抬起头,哑声回道:“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