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潭还有点郑秋白没看出的神经病在身上。

    至少他完全没想到叶静潭这种体面人会将他扣下,甚至威胁他如果敢走出这间屋子,立马就把叶聿风送去蹲大牢。

    “叶聿风是你侄子!”郑秋白气不过,对叶静潭拳脚相向,但他不是一个健康成年男人的对手。

    “他只是个养子,我才不管他的死活。”挂彩的叶静潭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剥了郑秋白的衣裳。

    现在好了,靠郑秋白那满身钢板和手术创痕的纤瘦身板,纵使敢不要脸地裸奔出去,也扛不住屋外的倒春寒。

    叶宅的佣人都清楚郑秋白和叶静潭纠缠的这些年,可到底是叶家地界,哪怕看到郑秋白被赤裸关起来心怀怜悯,也不敢对他询问外界情况的话有所回应。

    不知道过了几天,郑秋白和外界断联的现状仍未改变,院子里前几天有些骚动,阿良带人来闹,但叶静潭颠倒黑白的本事通天,多说一句郑秋白就要成了在逃犯。

    郑秋白的人对叶静潭也多几分容忍,他们大多都见证过郑爷对叶董死心塌地的样子,不敢正面硬闯,只能守在门口。

    这局势叫郑爷直叹气,但偏偏是他对叶静潭的沉溺和爱护一手促成。

    他白皙脖颈上勒痕深重,至今还有皮肉的胀痛。

    叶静潭似乎真被臆想出的奸夫气的不轻,什么难听话都往外说。

    他这人就是两面派,许他大摆订婚宴,不许郑秋白甩了他,还大骂郑秋白下贱、耐不住寂寞,是个人都要爬床,骂这段时间里郑秋白的所作所为是背信弃义、水性杨花。

    仿佛郑秋白不对他死心塌地,不像条狗一般围着他团团转、将自己的自尊和真心一一奉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再没了半点好。

    想当年郑秋白被些个找茬的二世祖挤兑、羞辱是不是该蹲着上厕所时,他都没有所谓难过的心情,只是暗地里在心头记上一笔,找准时机,以牙还牙。

    但如今,被叶静潭字字诛心地质问是否天生犯贱,捡到个男人的床就要爬,郑秋白真的生出些不甘和后悔,为他从前那些痴傻的错付不甘。

    “你太自私。”叶静潭癫狂的模样叫人作呕。

    时间果然能冲淡一切,当年也是爱的要死要活,如今落到这种境地,郑秋白只有后悔。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叫他痛苦至此的人?

    到底是为什么爱上叶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