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在官兵面前,根纪青玉起龃龉,萧老夫人还是很要脸面的。

    纪青玉一眼看出萧老夫人心中顾虑,冷笑一声也不多纠缠,转而看向那个先前劝她的官兵:“萧大人是让你把箱子,送到我手上对吧?”

    “是是,少夫人可是改变主意了?”

    纪青玉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萧老夫人,道:“只说送我,没说送萧家其他人,那就跟别人没关系,自然也轮不到别人替我决定,你说是不是?”

    官兵一愣,这下他再傻也看出纪青玉跟她婆母不合了,只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萧家早已败落,他给纪青玉面子那是看在萧凛的面上,至于萧家其他人,他是看也看不上的。

    这么一想,取舍也就不难抉择了:“是,少夫人说的有理,这箱子里的东西去留啊,还是得看您。”

    萧老夫人一听更不依了:“我还没死呢!萧家现在也不是你做主,怎么我说的话竟是都不管用了吗?”

    “老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您的话自然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只是这件事并非孙媳能决定,毕竟这是萧大人托人送来的东西,得以他意愿为主。”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作孽啊,真是作孽,当初我怎么就让琰儿娶了你这么个不尊长辈,不重孝道,忤逆不孝的人进门!”

    官兵们悚然一惊。

    忤逆可是大罪啊!

    对于女子来说私通外男的罪名已经足够大,足以把一个清白人家地好女儿生生逼到自刎,而这忤逆的罪名比这还要大,那可是要判死罪的。

    芳菲一脸愤懑地想上前为纪青玉申辩,急得眼眶都红了:“老夫人怎能将这等罪名扣在我们少夫人身上?”

    “少夫人又没说错什么,而且说少夫人忤逆,老夫人你又可曾有一日心疼过少夫人?从前还在盛京城的时候,我们夫人被二夫人磋磨,日日夜夜叫去站规矩,学那些该死的礼仪,有时候站一整天连滴水都不能碰。”

    “那个时候,您又可曾想过您是我们少夫人的婆母?”

    早在他们在门口闹起来的时候,外面就闻声围来了不少路人。

    眼下听耳听见这等高门大户里的秘辛,还是这等恶婆婆磋磨孙媳妇的丑事,众人一脸不齿。

    “我呸,什么婆母,自己孙媳被人磋磨成这样都不管,现在有脸说什么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