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几日夏万里不在长安,元菏回绛邑侯府小住几日,元儿也陪着回来一起,所以上辛日二人一同见了林心。

    结果第二日一早二人竟然便遇到从外间回来的孟极,原来孟极上辛日没有去祭祀,而是外出办事了。

    元儿一看见他,便责怪孟极不给林心回信,害她空虚被人抢走,孟极却说没收到过信。

    元儿想到前日林心说的话,她觉得林心一定有苦衷,她看着面前的香炉,眼神有些慌乱地说:“那岂不是错怪了她,她好可怜,就像说不出话的小美人鱼,为了不伤害王子,只能牺牲自己。”

    元菏看了元儿一眼,她并不知道元儿什么都听见了,她责怪元儿说:“你不要总是这样,事情没有了解就急着下结论。”

    孟极狐疑地看着她二人,带她们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拿来出一只盒子。

    盒子里有许多东西,几片风干的枫叶,两支金手镯,孟极回家在自己的衣服上发现的,林心掉落的一只耳环,还有两只只剩下淡淡味道的香囊。

    其中一只香囊烧坏了一个角,是当时孟极生气丢进火里,可是立刻又后悔了,他伸手从火中将香囊抓出来,把余歌吓坏了。

    锦盒中有许多东西,却并没有信。

    元儿翻着锦盒,说:“她真的给你写了两枚竹简,用丝线裹着很是珍惜的样子,但是因为废后的事府里越发紧张,我又一直在庙中学习,公主不准踏出府上半步,也不准书信往来,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情况。”

    三人都皱着眉头不说话,孟极拿起那只她一直戴着的手镯。

    她送给自己的金玉锁,他一直戴着,没有人知道这个金玉锁的来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佩戴在身边,不用担心任何人会投来探究、好奇和可怜他的目光。

    元儿心里还在纠结着上次她偷听来的事,元菏狠了狠心,说:“是否收到书信已不重要,她在我窦氏一脉最危难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便已是断了这份情。”

    元儿有些震惊地看着元菏,这两年来,元菏从没对此事发表过看法,也没有说过林心一句不好,怎么现在反而说这样的话。

    元儿现在有些心软,她听闻林心过得不好,心里早就开始同情她,她道:“可是她也好可怜,嫁给不爱她的人。”

    元菏看着锦盒,说:“那是她咎由自取。”

    孟极将金玉手镯放进锦盒,他一定要问清楚。

    而这边的林心也开始频繁出门参加宴会,她总是拿一把团扇,有意无意向这些夫人介绍着。

    这日遇到了几位夫人对扇子很感兴趣,林心留下来给她们讲解,对夫人们介绍自然不能讲实用性,而是让她们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