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废旧的集装箱内,宋南衣被五花大绑,衣衫褴褛,尽露伤痕,身上竟找不到一块好地方!

    “奸夫淫妇!”她撕心裂肺的嘶嚎,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淌落在地,汇成血泊。

    “姐姐,真是对不起,”一旁的女人微微摇头,虽然是道歉的口吻,可脸上却带着狰狞的笑意,“如果你不死,我和在松就没办法安心用这笔钱,你能理解的吧?”

    宋南衣狠狠剜了眼宋诗余,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沈在松,她的丈夫!

    从未想过,自己会栽在最信任的两个亲人手中。“沈在松,我嫁给你二十几年,到头来,你骗我挪用公款,还要弄死我,好把捐款潜逃的罪名安在我头上,你有良心吗?”

    良心?

    沈在松微勾起嘴唇,那张她原先痴迷的俊脸上,全然是陌生的表情,“能让我和诗余下辈子衣食无忧,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宋南衣心疼得皱缩,大量失血让她眼前阵阵发黑,狠狠咬牙才能强撑着不昏死过去。

    “沈在松,你不是人!”她气急,破口大骂。

    换来的,却是男人凶狠一脚,正中小腹,疼痛铺天盖地。

    那地方有道伤疤,是当年剖腹生安安时留下的。

    想起那个孩子,宋南衣心里又是一疼。安安六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沈在松却还满不在乎,说这就是命该如此!

    “要是安安在天有灵,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一定恨死你!”宋南衣说道。

    沈在松又是一巴掌呼上去,气得双眼通红,“你别和我提那个野种,那不是你和顾青裴的孩子吗?想让我替你白养?呸,死了活该!”

    顾青裴?!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军装笔挺的男人,逆着光冲她微笑,行着标准的军礼。

    她有片刻的失神,继而苦涩的笑,“我为了你,早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顾青裴,你却说安安是他的,你真是发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