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说实话,其实我本来并不打算动用那些塔罗牌,我甚至不想知道那些所谓的规则、隐藏规则。”

    “但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一个一开始就凌驾于我,凌驾于所有之上的存在,会主动向我交付他的力量,他的...信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朝我抛出橄榄枝,又表现得对我毫无保留,从我的仅有的对他的观测中,他的对我的偏向,超出了我的认知。”

    “但——在不久前,一个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存在,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他同样被冠以‘节制’之名,他叫——”

    矮个子少年说道这里,顿了顿。

    “他叫——溪。”

    “溪”之一字,他说出口,有些艰难。

    “我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然后...他要伤害世界...最后,他死了。”

    “在这个世界,我再也没有找到有关他的任何痕迹,任何信息。”

    “教皇”点点头,死鱼一样的眼睛,望向虚空。

    身旁的少年并没有撒谎,因为,这些逝去的,他都能“看到”。

    但他无法给予任何评判,因为...在他在身旁少年的虚无之中,同样看到了所谓“溪”的影子。

    在“溪”的认知中,他是一个可悲的复制品,他迫切地想得到认可,迫切地想拥有自我...“复制品”三字仿若他挥之不尽的梦魇,从他的出现一直到消失。

    如果他在身旁少年的消失发的过去中看到了“溪”的影子,那是否意味着,溪和身旁的少年,本质上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本源上并没什么不同?

    更或者,从他所看到的...“溪”就是对比着身旁少年而被制造出的复制品。

    但——

    “教皇”在思索。

    这一切的发现,都让他感到疑惑,更让他感到有趣的是——“世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