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何以触碰牌位。”

    她哪知道郡主为何手贱要去碰牌位,她完全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

    “住持恕罪,奴婢听闻福郡王当年为救先帝而逝,慎国公是大月国大儒,皆是了不得的人物,奴婢满心敬意想要拜会,适才见只苍蝇在牌位前飞来串去的,奴婢恐苍蝇沾了贵人的牌位,便想出手赶走,谁知——。”

    话未落,泪先流。

    富然知道逃不掉,这是皇权在上的世道,长公主和郡主有一万个方法让她死得不痛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想为自己谋个以后。

    此时富然已经扑俯在地上,呜鸣的哭着。

    住持又念了一句法号。

    “小施主也是无心之失。”

    长公主这时开口:“大师,即便我府上的人是无心之失,却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惊扰了二位先者,是该重罚。”

    “是,奴婢犯错在先,愿意承担一切责罚。”

    住持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也不是有意为之,但惊扰先人已是有罪。

    “小施主的确有过失,倒也不必重罚,你惊扰二位先者,便在此为二位先者念经吧。”住持让人拿来经书。

    “此经书需心无杂念,诚心诵读,一日一夜方可歇。”

    “是。”富然接住,心头一松,只是念一日一夜的经文罢了,不丢小命,不用被打被骂饿肚子,已经是很轻微的惩罚。

    长公主交代她要诚心,与住持又一道离了长生殿,离开之后,看了如慧郡主一眼。

    “你也莫留在此处。”知女莫若母,长公主是何等精明的人,岂会不知今日是谁惹的祸。

    倒是这丫头,反应机灵,便是说谎也能面不改色,是个可造之材。

    连住持都信了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