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行都维持着长辈的风度,夜澜觉

    得这个孟妗改了不少,至少,当初冷嘲热讽墨染的劲儿,早已经不见,他现在看见的只有沉稳识大体。

    或许,她明白了墨染不是她的情敌,因为,各自都结婚了,还有什么计较的呢,怪只怪她遇见简绥的时机不巧,不然,怎么着也不会让他苦恋墨染这么多年,都毫无结果。

    “她最近迷上了画画,我去哪儿也不跟了,不过,还是得早点回去,夸奖她一番,不然肯定又得生闷气。”

    听这语气,他很爱时嫚,这点,之前就看出来了,“你们能够重归于好,我就放心了,努努力,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孩子了。”

    夜澜对这件事已经看开了,所以没有觉得孟妗是在故意戳他痛处,“随缘吧,就养她一个家伙,都够我累的。”

    孟妗笑了笑,“你能看开自然再好不过,这里有坚果,你随便吃,不要客气,我去洗葡萄。”

    “小婶婶,不用麻烦,我天天来玩,难道你天天都这么客气吗,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生疏。”

    她听见这话,温声道:“就是一家人,才要跟别人不同,阿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开完会,你难等,不如吃吃喝喝,时间过得快些。”

    夜澜直接起身,“那我自己去洗,你坐吧,小婶婶。”

    孟妗依言坐下了,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其实应该讨厌夜澜和他父母的,毕竟是他们自导自演陷害简绥的妈妈,但是她后来又想,夜澜怎么可能会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的老婆给算计流掉孩子。

    这怎么也说不通不是么,更何况他们夫妻因为这事一直冷战了很久,后来时嫚又割腕自杀,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很可怕,若是自己的婆婆也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栽赃陷害,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她觉得她目前不应该有这样的考虑,因为简绥,除了那次之后,根本没有碰她。

    他们一直都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外人觉得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其实,不过只是表面而已。

    想到这里,她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简绥教会了她很多,包括不要在感情和婚姻里自怨自艾,也不要求垂怜和疼爱,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

    没有人不幸福,只有不知足,若她知足,便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跟墨染道歉,因为她的不礼貌,让墨染把简绥都给算在了讨厌的人里面,本来,他们来参加订婚典礼,已经是给面子了。

    如今后悔,也没有用,她似乎,很难见到墨染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夜澜把洗好的葡萄端出来了,“小婶婶,你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