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地对姜瑜行了个礼:“不知夫人唤我来是有何事?”

    姜瑜平日最不想见她。

    每次碰到她,卫文宣都在。

    两人郎情妾意,衬得姜瑜如同一个外人。

    姜瑜有时候会想,若不是卫文宣主动上门求娶,许下一片真情,她又怎么会嫁了他?

    可惜等闲故人心易变。

    他已对别的女子上了心。

    姜瑜心如死灰后,反倒平静了,她只说了一句:“把你侵吞的嫁妆都补回来。”

    当时卫家穷困,姜瑜待人又真心真意,把库房的钥匙给了卫文宣,让他任意取用。

    等卫文宣花着她的嫁妆,把楚姨娘抬进来后,库房的钥匙就给了楚姨娘管着了。

    一家人吃姜瑜的,喝姜瑜的,反倒她的女儿穿的用的都没有楚姨娘的女儿好。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听到姜瑜提起嫁妆,楚姨娘面不改色:“夫人之意何解,我又怎会侵吞您的嫁妆?”

    姜瑜被刘妈妈搀着,半坐在床上。

    她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如纸,但她的神志还是清楚的。

    “当时老爷府中缺银子,我就开了库房。如今另一把钥匙在你那里放了几年,我的嫁妆却缺了一大半,你怎么说?”

    楚姨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夫人明鉴,我可没拿过府中的一针一线。不然就把老爷叫过来,他最懂我的辛苦。”

    说到最后一句,楚姨娘脸上泛着红晕。

    姜瑜心中刺痛,眼前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