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君怡忧心忡忡。

    她不敢停下脚步,带着张大川匆忙往门诊大楼的内科走去。

    然而,内科所在的楼层,也跟医院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依旧人满为患。

    丁君怡找到其中一名内科主治,问道:

    “怎么回事?之前崔副院长不是说要将内科新增的病人转移到其他科室吗,怎么看起来反而新增了不少患者?”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丁君怡都不用细数,只用眼睛粗略一扫,便能估算出来内科这边到底聚集了多少感染了骨殂的病患。

    至少有好几百人!

    正忙着给面前患者看诊的主治医生听见丁君怡的声音,抬头一看,眼睛不禁微微一亮:

    “丁院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君怡沉声道:

    “我刚回来,内科这边怎么回事?”

    “你们没有按照崔副院长的安排把病人暂时转移到别的科室吗?”

    主治是个男医生,很年轻,大概也就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张大川看了眼他胸口的铭牌,上面显示他的名字叫郭海生。

    面对丁君怡的问询,郭海生面露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不想按指示去做,实在是这两三天新增的患者太多了。其他科室那边,除了看诊的区域外,别的地方但凡要是能落脚,同样也挤满了人。”

    “各科室都一样,根本接收不了调剂过去的病患。”

    丁君怡闻言,心头微微下沉,焦虑倍增。

    她明白郭海生说的是实话,可是,望着周围那些病患哀嚎惨叫的模样,她实在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