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葵恨得牙痒痒,脸色难看至极。

    像是为了找补方才那番问责的言论,他重重冷哼一声,说道:

    “拔掉了这一根银针又如何?”

    “难道一根扎在头上的银针,能影响到全身活动吗?”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垂死挣扎!”

    张大川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吕望葵,将手中那根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银针往对方眼前亮了亮,淡淡哂笑:

    “无知不是你的错,但无知又傲慢,那你注定了要备受嘲弄。”

    “你知道这根银针是做什么的吗?”

    “它是三十六枚银针里面,最重要的一根。是为了防止患者在吸收药效时乱动,导致身上其他的银针错开穴位,从而造成药效吸收不足,医治的效果不理想,甚至是二次受伤。”

    “简而言之,它就是用来限制患者活动能力的。”

    “在我没拔掉它之前,患者当然是没法动弹。”

    说完,张大川把手中的银针往旁边装了消毒水的铁盘子里面一丢,小小的银针落入水面,溅起一圈细密的涟漪。

    涟漪撞到方形盘子的边缘,形成一道道月牙弧形,如同笑容一样。

    就仿佛连消毒水也都在嘲笑吕望葵!

    吕望葵有心想说,哪儿有这么玄乎,一根银针就能控制患者的全身行动,欺负他没见识过中医吗?

    但看见张大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自信十足,吕望葵心里又没有了底气。

    他张了张嘴,硬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会议室里通过直播摄像头观看患者情况的那些教授们,有不少人觉得张大川是在胡扯。

    “太假了,一根银针而已,怎么可能控制住全身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