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柳生归一和宁镇雄并肩走了出来。

    前者穿着白色的岛国武士服,脚踩木屐,腰间一把武士刀,行走之间,气度不凡。

    后者穿着灰色练功服,赤着脚,背负着手,微皱着眉,气息绵长而内敛,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柳生归一此时满脸的震撼,一边走,一边用生硬的汉语,由衷的称赞:

    “宁兄之天赋,当真是世所罕见,柳生归一甘拜下风。”

    宁镇雄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笑意的谦虚道:

    “柳生先生过誉了,在我看来,你在剑道上的造诣,也是前无古人,假以时日,你必然是岛国第一武士。”

    柳生归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就借宁兄吉言了。”

    “他日我若真夺得第一位置,一定会回来向宁兄报喜的。”

    正说着,两人都注意到了跪在那里的宁昊,笑容不禁都是一敛。

    特别是宁镇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脸的阴沉。

    宁昊神经紧绷着,惴惴不安的看着父亲。

    廊道上的气氛沉默而压抑。

    宁镇雄不说话,宁昊就不敢开口,最后只能求助般的,将目光望向柳生归一。

    他希望对方能帮他求情。

    柳生归一略作思索,扭头笑着对宁镇雄道:

    “宁兄,他已经跪了十个小时了,显然是诚心悔过的,你就原谅他吧。”

    “华国有句古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的失败之后,令郎会知耻后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