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妈妈,妈妈说你是她很重要的人,妈妈是我很重要的人,以后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了。”

    小孩子的言语奇怪,逻辑也奇怪,但声音软糯,格外令人心疼。

    程隽毓不傻,当年我小产,他是知道的,四季不是我的孩子,他心里也应该知道。

    他看着四季的目光过于沉静和深邃,想来是猜出了大半。

    我似乎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木子走了,他如今出现在这里,怕是有人告诉他了。

    他看向我,“她叫什么?”

    显然是问孩子的名字,“沈季姝!”我开口,目光落在墓碑上,四季用小手将照片上的灰尘擦净。

    瞧着,让人有些难受。

    程隽毓点头,喉结颤动,他点头,“挺好!”

    清晨的雾气依旧,我抿唇,看着墓碑上泛黄的照片,心里哽咽,四年时光,梦回午夜,我总能看见木子带着那个孩子向我招手辞别。

    梦里,她说,“沈姝,你帮我照顾好她。”

    我哭得不成人样,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忆,我越来越浅,有时候我会想,傅慎言那么优秀,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偶尔断肠般的疼痛侵蚀着我,好在有四季,她伴着我,淮安的记忆依附,我从痛苦中走出来,渐渐释怀过往。

    是啊!

    阴阳相隔,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彼此照顾好心里的牵挂。

    清晨的雾气散去,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隽毓,我们回家吧!”

    女子声音有几分熟悉,我回头,迟钝了几秒,看清来人,是陆可。

    几年未见,她越发有韵味了,身上的稚嫩不减分毫,倒是留下了几分稳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