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柔匆匆走进来,强行把沈芷蝶拉到身后,恭敬又谦卑地对沈平鹤道:“蝶儿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大哥莫要见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

    沈平鹤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会让人从宫中请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省的这般放肆无礼,没有半点丞相府女儿的风范。”

    “是。”

    冯慧柔连忙应下,拉着不甘心的沈芷蝶走了。

    回院子的路上,沈芷蝶终于忍不住,愤怒地甩开了冯慧柔的手。

    “娘,你一定要这么卑微吗?虽然爹不在,但我们也过的不比旁人差,你总是这么低声下气的,做什么都要阻拦我,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冯慧柔看着大声质问自己的女儿,心中一阵刺痛。

    她也不想这样,可丈夫远在江南,就算每个月都让人送来银子,也只够勉强度日,她们真正能倚仗的,仍旧是丞相府,一旦离了丞相府,她们什么都不是,不过是普通商人家的母女罢了。

    可这些沈芷蝶不懂。

    “蝶儿,其实……”

    “娘,你不必说了,无非就是那些话,我都听腻了。”

    沈芷蝶说完,直接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尊重自己母亲的意思。

    冯慧柔见状,悄悄抹了把眼泪,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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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府。

    趁着顾北淮处理公务的工夫,沈清颜悄悄来到了与王府相连的练兵场地。

    因是晌午时分,府兵们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场地上没几个人。

    沈清颜一身干练轻松的短打劲装,在场地上自由地练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