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出此言,与你们在前线厮杀相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能是跟过刘备也学了一些路子,步骘眼眶湿润的悲怆道:“关将军阵亡,我是心如刀绞,夙夜不眠,主公,你也要节哀啊。”

    提到关羽,原本内心悲戚不已的刘备压制不住的伤心,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恸哭道:“二弟...”

    就连五大三粗的张飞也抵不住发酸的鼻头,无声落泪,他抬眼望了望城关,原本悲戚的神色收敛起来,转而变成了怒火走向步骘。

    “为何城关上的将士不为俺二哥戴孝!”

    步骘对此早就酝酿好了回答,先是拱手赔礼,随后才无奈道:“张将军,全城戴孝乃国丧啊,这样做来岂非是陷关将军于不义吗?”

    作为一个以礼为尊的国度里,一言一行都有章法讲究,更何况是丧礼的分寸。

    这本该是足以说服张飞的理由,不料他却是冷哼一声,吼道:“大哥是当今皇叔,俺二哥也算半个皇叔了吧,难道这还不叫国丧吗?

    更何况,二哥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你安敢如此小觑,是要请出俺的马鞭不成!”

    说着他便扬起手来,手中的马鞭就想朝着步骘挥去,这举动把刘备都吓的够呛,赶忙用独臂止住了张飞,喊道:“三弟,休得无礼!”

    平日里张飞如何欺凌部下、打骂军士,刘备也就是责备几句罢了,这个节骨眼可万万出不得事。

    “子山,云长走了,三弟性情有些失控,还望你不要见怪。”刘备安抚道。

    步骘有些懵,刚才张飞的话属实有点目无君上的味道,这要是搁从前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不过他当着城关上将士们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好,接下来的事情办起来也会更顺当一些。

    “无妨,无妨,请主公入城吧。”步骘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备并没有径直走入,而是牵着步骘的手走了进去。

    若是按照惯例是要准备好接风宴的,可人家死了弟弟,再摆接风宴显然是不可能了。

    他便带着刘备一行人,先去了校场,把随行的三千大军安置好,顺带着让已经准备好的几千军士在刘备的面前演练了一番,以证明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闲着。

    这些军士的战力谈不上精锐,可他们是刘备仅剩的本钱了,当然是连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