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西北王摇头,“听说任命已经在路上了,最迟年前,最快,或许明天一早?”

    老妪不再说话了。

    冬季的天黑下来的很早。

    孙天巧坐在城南的庄园院子里,天很凉,她身上披了一件袄子。

    宋家姐妹俩在孙天巧面前煮茶,热气升腾而起,别有一番韵味。

    孙天巧看着那升起的热气,出声道:“北境这个时候还挺暖和的。”

    宋左将煮好的茶倒进杯中,端给孙天巧。

    孙天巧一只手捧着茶杯,看着宋左:“你们姐妹俩跟我多久了?”

    “今年刚好第十年。”宋左想都没想就回答。

    “十年啊,真的很快啊。”孙天巧深吸一口气,“在炎夏待了几十年了,也感觉很快,这里其实挺不错的。”

    孙天巧知道,自己明天就该离开了,这一走,应该就是永远离开炎夏,所以这一刻,她显得格外留恋。

    一夜时间,悄然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辆挂着安市牌照的车驶上了天银高速,沈秋水坐在车内,神色淡然,纵然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氏族族老会,纵然这一次去安市,沈秋水的身份,将迎来天翻地覆的改变。

    也在同一时间,一辆车驶上了南山。

    “停下,检查。”

    南山今天重新开工,沈自文死亡一事由西北王负责,现在现场已经撤除了。

    上百工人在南山上忙活着。

    宋左拿了一个工作证出来,是特批的。

    “进进进。”负责检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布满风霜,双手上也全是粗糙的老茧,这本是已经退休,在家享福的年龄,只因为儿子要结婚,家里压力太大,才跑到工地上来,一天能赚个两百块钱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