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等一众武将,对这一幕已觉得麻木了。

    哎!

    一帮文官,竟跟市井小贩一般叫卖诗文……

    这说出去谁敢信呐?

    “四万六千两!”

    这时,赵勉兴冲冲地又叫了一次价,不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吏部尚书詹徽,问道:“詹兄,你为何不发一言?难道对这诗不感兴趣?”

    詹徽淡然地捋着须,笑呵呵地道:“不了,老夫囊中羞涩,家中没那么多祖产挥霍。”

    “这诗,你们争吧。”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失笑不已。

    他已经看出,徐增寿这诗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厮往日大字不识几个,偏偏见了朱寿一面之后,竟拿出此等好诗,用屁股想都知道诗是谁的了。

    朱寿有大才啊!

    既会作诗,又会断案,还心忧万民,真是迷一般的少年英才。

    看来,老夫回头得去他府上,好生拜访一下。

    转念之间,詹徽的目光,又看向了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刘三吾,眼神充满了疑惑。

    自己不叫价,乃是事出有因,可刘大学士怎么回事?

    就算他有女婿赵勉夺诗,却只有一人可以署名,面对如此好诗,他竟也不心动?

    可容不得詹徽多想,如山呼海啸一般的叫价之声,已将他的思绪淹没,气氛也推向了高潮。

    “四万七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