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发现自己家的孩子会算账的时候,就不再叫他们来了,而是带他们去卖罂粟。

    这期间,我也去过县城里的邮局无数次,始终没有再收到徐晓慧的来信。

    我给她写过几次信都石沉大海,最后我从一个老同学那里得知,徐晓慧找我来了。

    时间正是我上次被打的半死住院那阵子,她辞职了,来到南湛找我,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我慌了,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她是知道我大概位置的,但入山如果没有熟人带着,一个女人根本就很难进去。

    一直到03年,我都没有找到徐晓慧,听老家的同学说,她的父母已经报案了,徐晓慧成了失踪人口。

    我在锰茂的几个派出所也报了案,还找了好些当地人帮我一起寻找。

    我也怕她是进山迷路了,就像我当年第一次那样,可是无论我怎么求那些受过我无数恩惠,对大山无比熟悉的山里村民。

    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在山脉里寻找徐晓慧的下落。

    直到有一个女孩子来上我的课时,她的头上戴着一个陈旧的紫色塑料发夹。

    我莫名的感觉眼熟,询问她后,她只说是她父亲在山里捡来的。

    我拿着那个发夹跑去了那个女孩的家,他们又不承认,说是不知道。

    问的急了,就要挥拳头打我出去,这让我意识到,晓慧或许真的来过。

    我开始发了疯似的在那个村子翻找晓慧的下落,没有找到人,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一片山的孩子都不再来学习了。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哪怕我穷尽一生,也无法将光明带到这里来。

    这里的人,从生出开始,他们的心就是脏的,暗的。

    后来,还是一个孩子,悄悄告诉我,让我去外村的集市上问。

    我慌乱的跑了出去,像一个疯子,没有人理我,我只能找到了马刀。

    马刀告诉我,集市上有人之前送一个女人进山,然后抢了她的东西把她扔在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