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谁知道。

    那些魔物,本就是他们的手笔。

    他们,就是最大的恶。

    皇甫目光看向那具巍峨如山的帝尸,眼神渐渐变得狂热起来。

    “我昊天宗谋划四十万那年,就只为今日,今日之后,我昊天宗将成为诸天之主,真正的人族守护者。”

    说着他倏然转身,看着陈知安:“明镜,你还有遗言么,你死后,本帝将祭献整个镇魔渊的生灵,你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本帝也会将她和你葬在一起。”

    陈知安知道他说的是陈泥。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轮回酒楼厮混,整个镇魔渊,没有任何事能瞒过皇甫的眼睛。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陈知安有些佝偻的脊背渐渐变得挺直,转身看着那具帝尸,幽幽叹息道:“我不想死,既然我不想死,那么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旋即他抬头看着天幕:“师兄,该你出手了!”

    话音落下。

    只见天幕之上响起大道轰鸣,仿佛有人在轮锤砸这座天地。

    “聂九幽,你和他厮混在了一起?”

    皇甫抬头看着天幕,脸色一片从容,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无敌气度,仿佛一尊准帝即将降临,对他来说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原来你在镇魔城游荡三个月,是在找镇魔渊的缝隙处,你倒是给了本帝一点儿小惊喜,只是聂九幽便是砸开天地又如何,本帝抬手镇压。”

    “当然不止他!”

    陈知安将屹立在虚空的阴魔拽入意识海。

    两只手拽住他身上仅剩的两条道则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