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讨论着,等得越发焦灼。

    净房的恭桶前,她捂着胸口,吐得昏天黑地。

    唐少恭在门外问寺人。

    “臣公们都等急了,太后何在?”

    陈禧耷拉着眼皮,给了唐少恭一个无奈的眼神,躬着身子道:

    “先生稍候……”

    唐少恭面容冷漠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稍稍拔高声音。

    “第三局关乎大晋国运,殿下万务让臣公久候……”

    李桑若本就难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整个人吐得要死过去似的,乍然听到这不带感情的催促,双眼更是红得仿若滴血一般。

    这个唐少恭就是父亲派来控制她的吧。

    她就是一颗棋。

    一颗供父亲驱使的棋,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想到这里,李桑若气从心来,猛地拉开房门,直勾勾地看着唐少恭。

    “找哀家何用?我大晋竟然找不出一个算学精湛的能人来吗?还有你,不是有出将入相之才,自称当代鸿儒?你会点什么?”

    她面色青白,衣裳凌乱,不顾仪态的破口大骂。

    众仆吓得低下头,噤若寒蝉。

    唐少恭却面不改色,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淡淡地道:

    “太后不如到堂上当着使臣的面,就如此说?”

    李桑若当即便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