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还在微笑,脸上没有变化。

    任汝德又低头饮一口茶。

    除了那张脸,他原本瞧不上冯蕴什么……

    因此,毫不客气地大秀和裴獗的恩爱。

    “据任某所知,竟陵王娶的是平妻,大婚当日,竟陵王祭告祖宗,当众表示,女郎才是他的嫡妻……”

    任汝德没有什么反应,邢丙听着耳朵却是一热。

    任汝德又是长揖到地,看得出诚恳。

    冯蕴目光微闪,低头饮茶,“冯敬廷献城乞降,狼狈逃离安渡,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任先生也都瞧见了,与他的私交,在我这里无用。”

    说罢,又瞥一眼跪坐下首低头不语的葛氏兄弟。

    却听他道:

    任汝德有些意外。

    任汝德又是一笑,看上去很是随和,好亲近。

    “任先生?”冯蕴再次提醒走神的任汝德,“可是找出茶中鄙陋来耶?尽可明言。”

    “女郎这都听说了?”

    冯蕴微微一笑,“任先生喜欢小女子制的茶?”

    冯蕴:“那要多谢任先生了。”

    这辈子他又来了,还提前了三年之久。

    小小一个女郎,哪里会收得住得意?

    “实不相瞒,早在数日前,在下就曾带着两名伙计,来过花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