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率领一队人马在漠北军营面前叫阵,说出的话则格外气人。

    “呼延太子,我们太子殿下让你尽快投降,否则此地将是尔等埋骨之地。”宋云沉声对着漠北大军就是一通喊。

    他一喊完,身后几万将士立即同时喊道,“劝尔投降,免得身死。”

    声音之响亮,气势之磅礴,哪怕呼延灼还在中军大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气得直接把身前的桌案推翻在地。

    “这贺潮风未免太狂妄。”呼延灼咬牙切齿道。

    竟敢叫他投降?简直不把漠北大军放在眼里,才胜一回就忘记之前战败的历史了?

    他暴怒至极,抬眼一看却发现身旁的谋士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他顿时更气。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被人在外头要求投降很高兴?”呼延灼语气不善,眼睛死死盯着谋士,仿佛只要他说出的话不合自己心意,就立即要绞杀他。

    谋士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不轻,连忙收敛神色解释道,“臣是为殿下高兴,那贺潮风如此狂妄必然轻敌,只要我们运筹帷幄,肯定能将其一举击败。”

    呼延灼听得这话,脸色才缓和一些,但随即眉头又皱到一起,一举击败贺潮风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并不容易。

    他们做了多年的敌人,贺潮风的斤两他多少也知道些,那不是随便就能打败的人,上回要不是有内应给他们提供消息,那场仗能不能胜还不一定。

    “先生觉得应当如何做?”呼延灼的态度比方才好了不是一点,颇有些虚心求教的意思。

    谋士对他这态度转变很是受用,便也不藏着掖着,“殿下只需忍住在外头叫阵时不出兵,殿下放心,几日即可。”

    “这有何用?”呼延灼忍不住问道。

    “让贺潮风以为我们被打怕了不敢应战之时,我们再突然出击,必然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谋士直接将话挑明。

    谋士想着等将士们对外头的叫阵起了激愤之心,等贺潮风以为他们决意龟缩,他们突然杀出,必然让贺潮风措手不及,仓皇应对。

    到那时,贺潮风那支骄兵必败。

    呼延灼听得心喜,连眉毛都往上飞扬几分,“就依先生所言。”

    他们谋划得确实不错,前提是贺潮风确实因为一次大胜就狂妄至斯,可贺潮风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会这么容易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