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是看你印堂发黑,七月鬼门开,帝君不出巡,你出院後还得跑一趟庙,说不定庙门没踏入就遭逢横祸,不如跟我买一张神打符有备无患……」

    「真是谢谢你的吉言喔!不巧的是神棍的开场白都是这几句话。」

    男人怔忪一瞬,低笑出声,蛮不在乎道:「当我神棍也行,但是你明知道我不是。也罢,就当机缘未到,我们没有缘分。」

    他不再罗嗦,大手一挥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平安符扫进环保袋中,然後,伸个懒腰,背起环保袋,朝白泽芯一笑,「我还得上班呢,就此别过啦。」

    白泽芯想起稍早遇见他们时脑海中浮现的几个大字,不禁有些後悔,连忙开口。

    「等等,是我失言,对不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我们保持联络?」

    如果眼前的拉不拉多导盲犬是哮天犬,男人真的是出没人间的妖怪吗?

    可是医护人员都能看见他,代表他是人类,妖魔鬼怪都是她的幻想罢了?

    包含那些替Si鬼和饿Si鬼都不存在,只是幻觉?

    白泽芯的表情藏不住心事,男人挑眉,「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怎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白泽芯面露窘迫,男人也没卖关子,乾脆直言,「我姓夏,名穹蝉。」

    话语由他杏sE唇瓣吐出的那一刻,一排金sE的字同时在白泽芯脑海中浮现。

    「吾名穷蝉。」

    ──穷蝉。颛顼之子,魍魉之兄,杀魍魉。

    夏穹蝉的真身名字在空气中浮现,与她脑海中的金字重合。

    白泽芯瞳孔微张,神情似喜似悲,喃喃道:「果然这一切都不是我幻想出来,你真的是上古凶……」

    男人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别说话,似笑非笑,「帮我保密啊。」

    压迫感瞬间袭来,白泽芯忽地无法动弹,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