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点内情的郭漾立在一边,怏怏跟他打个招呼:“…陈总,您先坐,我去帮您叫医生过来。”

    陈淙月疲惫不堪颔首:“多谢。”

    略一顿,他道:“今天麻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郭漾答应着,转身出了病房。

    明澹还在看着他笑,无忧无虑样子,看他跟人说完话,伸手朝他招一招手:“怎么啦,哥,脸sE这么难看?是不是爸妈不能来了?反正他们俩不想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你就够啦。”

    她说着,伸手,牵住他手腕,亲昵地晃了晃。

    恰好医生在这时候过来,站门外轻敲两下门,陈淙月回头看一眼,又看向明澹:“我和医生出去谈一谈,看看你怎么样,要住多久院。”

    明澹点头,放开他,还朝他招了招手。

    陈淙月推门出去,与医生问好:“您好,我是病人家属,请问她怎么样了?”

    来人很年轻,和他年纪相当的样子,戴眼镜,穿极g净的白大褂,整个人身量颀长,面容清俊:“您好,病人主治大夫是我老师,她今天早上有一台手术,暂时cH0U不开身,让我先来跟您介绍下情况。”

    年轻的医生没太多废话,平铺直述讲起明澹的病症:“病人有一点轻微脑震荡,额头上是外伤,昨天急诊过来后做过处理,已经包扎好了,定期来换药就可以。此外,我们做了颅脑CT,结果显示病人一切正常,没有出血点,也没有组织损伤,只是做常规认知测试的时候,我们发现她认知似乎出现了一些偏差……”

    他从病历里cH0U出一张认知量表,陈淙月瞥一眼,认出上面是明澹的字迹。

    医生从x前口袋里cH0U出笔,在其中一栏上指了指,问题是“今天是几号”。

    明澹写的日期陈淙月很熟悉。

    不是当下,不是今天,是五年前,他们父母车祸去世那天。

    “检查发现,她似乎认为现在是五年前。”

    话说到这里,孟医生略一顿,抬头看他:“我们想了解一下她过往几年的病史,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方便我问下您和病人的关系吗?是恋人,还是家人?”

    是恋人,还是家人?

    他们从前是家人,是同胞兄妹,再后来近于恋人,现在呢,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