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谚今夜饮了不少佳酿,他原本想要一醉方休,却不想低估了自己的酒量。这美酒倒是越喝越清醒,喝得越多心中生出的忧愁烦恼也越多。从添香院出来后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伯府,等已经站在了西跨院的西厢房房门口才发觉自己走错路了,正欲转身去往正院,忽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娇媚的女音。

    “世子爷!”

    莺莺刚刚在屋里闷得慌正想出去转一转,一出去便看见站在外头几息后又要离开的世子,好不容易盼来世子她哪能就这么放他离去。

    梁谚听闻女人雀跃惊喜的声音,心下微动。

    “世子爷,可是饮了酒?快进屋来歇着罢,莺莺这就吩咐下去为您备好热水。”莺莺说完搂住男人的胳膊拉着他直接进入屋内。

    梁谚没有出声拒绝任由对方为他忙碌着,目光一直紧追女人的身影。之前老是觉得莺姨娘和他的正妻有明显的不同之处,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今日才发觉……他的妻自与他成婚以来还未如莺莺这般紧张关心过他,甚至极少在他面前显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可是反过来思考他又有些悟了,自己又何曾真心待过妻子……

    不一会儿屋内便备好热水,男人把身子沉浸在温热的水中,双眼轻阖背靠浴桶边缘,宽阔的肩膀上传来一下又一下力道均匀的按捏。

    室内一片沉静。

    “不是挺能说道?今日为何不言语。”往日过来莺姨娘这里时她的这张小嘴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日如此安静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莺莺倒也不是故意不说话,只是她在认真思考中。一想到这个男人软硬都不吃,她就觉得脑袋发胀心中发苦,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也没能让他松口同意停掉她的避子汤。

    “嗯?”梁谚没听到女人的回答,睁开眼睛拉住放置在肩头上的一双小手。

    “啊,您方才说什么?”莺莺看着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脸上一脸的疑惑。

    “下来伺候。”

    梁谚心中知晓他宠爱的这个妾室也有自己的心计和城府,好在她本性并不坏只是生活在那种地方久了,行为举止间难免带了些风尘气。她的那些阿谀奉承的小心思他早已看穿,说她有心计他倒觉得不如说她运气好。

    “是。”莺莺听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点头乖巧应答。

    男人松开她的手,双眼微闭又重新倚靠在浴桶边上。

    屋内燃烧的烛火偶尔“噼啪”炸响一声,放置在房中各处的几盏油灯还算明亮,映照出屏风上倒映着的窈窕身姿。莺莺站在屏风边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室内尤为安静那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格外清晰。她穿的并不多,晚上无事只在房中待着便只着了一件淡粉绣花抹胸襦裙外罩一件轻薄外衫,只两三下便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剥尽了。

    浴桶足够宽敞,桶内容纳两个成年男子都不成问题。桶中的水也并不深,莺莺踏入木制的浴桶中坐下刚好掩住她的两团雪乳。

    水质清澈可见底,水面漂浮有少许新鲜的莲瓣,曼妙的身姿在莲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女人本就长得娇媚,她坐在水中时欲露还遮的柔媚风情勾得梁谚直直的盯着她。许是对方打量的目光过于肆无忌惮女人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缩着身子往水下矮了一寸接着慢慢挪移向对面男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