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山长时间的沉吟被视为默认,秦跃半开玩笑:“哪天要是腻了,不如带过来给——”

    “不。”

    这句斩钉截铁的拒绝和祝龄冲动的吻重叠,小哑巴吓得什么都顾不上,一遍遍亲林千山的指尖,不是求他别说出自己,而是求他不要把自己送给别人。

    林千山顺势将手指探进祝龄口中,夹着滑腻的舌头玩弄,漫不经心道:“李哥,你真不了解我。”

    那边李阳舒毫无所觉:“又换人了?就知道,林少还是那么好新鲜。行,我先挂了。”

    林千山按掉电话,又是一阵猛操,终于射在祝龄穴里,祝龄融化在高潮里,动一下手指都有过电般的快感穿过身体,只好乖乖躺着,像精致顺从的布偶。

    林千山起身去浴室放水,又走回来解项圈和领带,祝龄都乖乖地任他摆弄,期间最大的动作,不过是眨了眨眼。

    直到林千山的手臂触碰他满是红痕的腰间那一瞬,房间倏然被无声痛哭和止不住的泪填满,林千山一怔,祝龄的泪连成一串,沾湿林千山的手臂。

    方才被弄得脱力的小哑巴,艰难地抱住林千山的胳膊,用力吻住那微凉的指头。

    间隔几秒的接连不停的吻,像一句句无声却有力的哀求和拒绝。

    一时,周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吻落下时微不可查的声音。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大,林千山才发觉是自己的心跳。

    祝龄仍然执着又绝望地亲吻他,好像没听到那样突兀的声音。

    林千山忽然收回手,把祝龄抱进怀里:“你是一个傻子,祝龄。”

    祝龄收住眼泪,懵懂仰头,撞进林千山深黑的眼眸。

    然后他看见林千山轻巧地眨眨眼,好像在说没有声音的玩笑话,眉眼间翻出盛不住的鲜活少年气。

    林千山捏了捏他满是泪痕的脸,弯腰在眉心印下一个恰到好处的吻。

    “还你的。”林千山说。

    话音消弭,林千山单臂抱起他,祝龄太轻,抱在怀里没有什么重量,

    祝龄愣了几秒,抬手遮住眉心,合上眼睛,乖巧地伏在林千山怀里,枕着他宽阔有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