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拍摄任务到了后期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吃力——因为谢一看见颜雀就躲。

    有时候对讲机里颜雀跟他说话,他吓一跳似的,好好的定机位被他猛地往前一推,差点砸到演员鼻子。

    颜雀对他的异样心知肚明,但是不可能任其发展,毕竟他们是在工作。

    然后她找到谢一,干脆利索告诉他:“把我作品搞砸比跟我做爱的后果还可怕,你原本还有最后一个项目,但你要再这样拉胯,你不仅要立刻滚蛋,还要按协议赔付违约金。”

    谢一满脸颓靡,悔不当初,那一炮打得他没了将来所有的炮——尽管在温泉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是拿后半辈子的鸡巴幸福跟菩萨求了插进去的那一下。

    只不过他害怕的原因跟颜雀想的不大一样。

    诚然给路星河戴绿帽这种高危行为已经让他没了半条命,但最让谢一感到恐惧的是,那晚之后他每次自慰想的都是颜雀。

    她高潮的呻吟,痉挛的阴道,被精液洒过的嘴唇和睫毛,还有被他手指肏到融化的穴肉。

    谢一没有骗人,即便那时候他肏到失去理智,但他说出“我爱死你的逼”的瞬间,那是发自肺腑的疯狂和舍不得。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献祭了将来所有做爱的机会,颜雀也不可能再跟他上床了。

    常年做爱的经验告诉谢一:在沉迷进某一个特定的逼之前,要赶紧跑。

    颜雀警告过他以后,谢一好歹找回一点职业素养,磕磕绊绊在最后的拍摄期限内,跟颜雀把所有镜头结束了。

    全剧组回国的那一天,刚下飞机谢一就不见了人影,颜雀还在回家的车上,就听见助理给她吐槽,说这才下飞机一个小时,就有人看到谢一去机场附近的酒吧钓马子了。

    颜雀默不作声,她看着自己微信上谢一发来的一张图。

    是健康报告,感染源全阴性。

    下面的留言是:“对不起颜导,跟您学习了很多,以后就不合作了,保重。”

    不愧是宝石爱好者,这切割手法算得上干净利落,一刀就结尾。

    颜雀沉默许久,忽而觉得索然无味。

    其实她根本不会因为跟谢一打了一炮就对他赶尽杀绝,做爱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半推半就也是你情我愿,如果当时温泉里她性致全无,谢一就算长了根镶钻的鸡巴也别想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