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雀两口吃完手上的东西,起身下桌:“这里处理干净,以后你就睡客厅沙发,被子在柜子里,自己拿。”

    “颜雀,你到底想干什么?”肖纵青终于回过头,双眼死死盯住了她。

    颜雀眨了眨眼,平视他道:“你问我想干什么?”

    “你看我,我什么都不缺,”她缓缓走上前,轻佻一碰肖纵青的脸,“我就想玩儿。”

    肖纵青梗住脖子,呼吸都在颤抖。

    颜雀耐心地咬字吐息:“那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你还给我玩儿吗?”

    她在暧昧的光影里偏过头,目光落在他颤抖的嘴唇上。

    “你想走还来得及。”

    就像是围栏打开一扇门,颜雀话音落下,人也往后撤了一步,把通往大门的方向留给肖纵青。

    肺腑像火烧一样灼热,肖纵青转身盯着她的背影——宽松的睡衣,长发散下,走路时露出光裸纤长的脚踝。

    眼前每一帧画面,都让他无法动弹,

    肖纵青就连呼吸都停滞在这一刻,许久许久,他霍地抬手关了抽烟机,就着一口锅,沉默地蹲在桌前吃面。

    听到身后的动静,颜雀并不意外地回过头,朝他淡淡一哂。

    “一条狗而已,就别学人谈道德了。”

    肖纵青住下来了。

    颜雀的这栋房子里有三间客房,但她一间也没有施舍给这条送上门的流浪狗,只打发了一张沙发和一床薄被——尽管如此,这也已经是肖纵青十年来最奢侈的配置。

    清醒24小时,做手术的麻醉还在他血液里游荡,纵使颜雀就睡在他头顶的房间,纵使他满脑子的无数逾越的,疯狂的,不切实际的想象,这个并不擅长“想事情”的男人还是着床就睡。

    颜雀忙到深夜,看完白天的会议记录,跟那些夜猫子的同行聊了聊开机事项,困意轰隆隆地卷过来,临睡前她还是给小助理留言,让她明天从服化老师那边随便挑几件大码的旧衣服送来。

    其实她根本没有想好自己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