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言。”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周津言身后响起,吓得周津言差点跪在地上。

    “拉链拉好,把地上清理干净,跟我回周宅。”“……好,我可以带如琢一起回去吗?我给哥你发过消息的,我和他领证了……”

    周津言感觉自己尴尬到了一种极点,脸上潮红瞬间褪去。忙将自己的裤子拉链拉上,又扯了一把纸将地上清理干净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看着周庭渊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硬着头皮提了个要求。

    “我说的是你跟我回周宅。”周庭渊面色黑沉如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顾如琢,和身边的助理转身向大门走去。“如琢,你先回家吧,这次估计我得挨骂了,不用担心,我哥人很好的,就是这事儿怪丢人的。

    你听话!”见周庭渊都快走出大门了,顾如琢还紧紧拉着周津言不松手,周津言也急了,看着顾如琢又急又气。“哥哥,明天就回来好吗?”“嗯嗯当然!”顾如琢刚松手,周津言便一边应着一边往周庭渊那边赶过去,并没有注意到顾如琢看着周庭渊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

    周津言被周庭渊一手带大,对周庭渊还是有点畏惧心理的,况且还是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被看见了,现在整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他觉得自己刚才就像被魔怔了一样,居然和顾如琢在那么多人的大厅里干出那样的事来,真的是疯了!

    “哥……”周津言好不容易赶上去,坐到了周庭渊的车上,刚开口说一个字,就看见周庭渊闭上了眼睛,再想说话也只能讪讪的闭上嘴。坐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煎熬到了下车,周津言刚想开口,周庭渊又头也不回的进周宅了,于是他也只能默默的跟上去。

    “咦,管家叔叔不在吗?”“去把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给我洗干净。”周庭渊没有回周津言的话,一个眼神过去助理也识趣的把桌上的文件拿着就离开了。碍于自己干错事在先,周津言也十分听话的去洗澡了,没办法,就算不干错事,他也不敢忤逆他哥。周津言洗的很快,并且还换了一身睡衣,又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才走到了周庭渊对面坐下。

    看着周庭渊十分惊讶,他几乎没见过周庭渊在他面前喝过酒,他坐下的时候桌子上已经空了两个酒瓶子,第三个酒瓶都快要空了。

    “哥,对不起……丢人了……”“呵……”周庭渊嗤笑了一声,又继续给自己倒酒,依然不回周津言。“哥,你别喝了!是我做错事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你身体不好……”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我在那边做手术生死不知,你迫不及待的跑回国哄男人领证结婚,还各种花样情趣变换着来!”周庭渊将所剩无几的酒瓶摔在一旁的地上,打断了周津言的还未说完的话。

    一时间满地都是飞溅的玻璃碎片,甚至还有一些划破了周庭渊的手流出了血。“我问了医生说没有大碍了才回来的……哥你冷静一下,我去拿药箱帮你包扎手。”周津言看着周庭渊那些涌出来的血有些晕,但还是皱着眉去拿了药箱帮周庭渊包扎。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庭渊解释,他拜托了那医院里所有的知情人都对周庭渊隐瞒他抽骨髓救人的事,所以他是在确认周庭渊身体不可能再出事才回国的。

    虽然回来稀里糊涂,阴差阳错的就领了证,但他都是告诉过他哥的,他有点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

    “没有大碍?你知不知道我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周津言,我以为我养了你十多年,再怎么样你也该为我伤心焦急一下的……”周庭渊推开了周津言,任由血流的满手都是,颓丧着又开了第四瓶酒直接猛灌了两口,眼里满是对自己的嘲讽。站在周庭渊的角度,他不知道周津言为他抽了一年的骨髓,偶尔去照顾他,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将周津言保护了十几年,舍不得打骂一句,也不肯用周津言的身体为自己治病,每天徘徊在死亡之间,就担心哪一天见不到周津言了,可周津言还那么对他。

    他不是圣人,他也会有自己的私心,他会难过。“哥,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是我的错好不好?求你了,让我给你包扎手好不好?我心疼了可不可以?”周津言也委屈,他甚至无处喊冤,他当然不能告诉他哥,用他身体做实验做出来的百分百成功的手术概率。

    周津言只能默默的走近周庭渊拉起他的手,用碘伏消毒,在用纱布包扎。

    “呃……哥?”“我以为再怎么样你也是上面那个,一个小畜生罢了,你玩玩也就玩玩,结果你?你才是被人上的那一个?”周庭渊用还在浸血的手掐住周津言的脖子,将周津言按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