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小周女儿来往一趟，说久不久但是也是足以等到老板开张了，男子跟他的两个随从还呆在店里等待，早晨的忙碌仿佛见不得正午的阳光，劳工女人们偷闲至此也已经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男人和随从因为是今天目前为止最大的主顾了，哪有让大主顾在开店后还站在外边的说法？老板便迎了她们进来。
男子自从小周女儿走后便一言不发，另两个随从也是一直一言未发，只是低头一口肉一口酒。待小周女儿踏着晴起的晨光而来时，那两个高大的女真女人已经吃完肉，坐在方桌前昏昏欲睡。小周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她已经是竭尽全力在赶路，想不到还是耽了一些这位公子的时间。但是因为是朴素的方桌，而且那男子今天身着的是软缎，随软缎不如丝绸贴身勾形，但是耐不住它柔软啊，所以该鼓的地方还是鼓起的……小周女儿看着男人仿佛是邀请人意欲所谓的坐姿，将胯部分开，在方桌榫卯相接处的木栏雕刻层层若有若无的遮掩下，却让看见他胯间风光的难度略有上升——但是这点困难的上升却正巧能挑起小周女儿的征服欲……
是一开始从未说过话的举伞的女人发现了小周女儿偷窥的眼光，“公子，公子，人回来了。”并未上手去摇醒男子，只是低沉地说话，眼睛一边看着桌面，好似在努力忍耐什么不被人发现一样。
“啊？哦，那我们走吧……”男子睁眼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外边的小周女儿，便站起身。但是身边的两位侍从都没有站起身来……她们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有些羞涩又有些激动，这是怎么了？
“公子……我们有点不适应，你先回马车上吧，我们等会就来……”男子听罢，便撇撇嘴，迈开腿走了出去，但是走到小周女儿面前，正准备让她跟自己一起走的时候，后边那个之前把佩剑摔在柜台上的女人冲外边大喊道，“那个谁，你也先别走，进来跟我们坐坐。”男子又撇了撇嘴，心里吐槽女人真是麻烦，。小周女儿见她们主子没有任何反驳，也就听了里边那两人的话，进来。
“我操。好他爹的险，欸，你也那个了吗？”在小周女儿靠近过后，只见原本看着桌面的沉默女人像舒了口气一样，往后边坐了一点，往对面那个半条腿踩在凳子上，张大胯部的女人这样问道。“啊？你难道？硬了吗，我操，晨勃是这样的，哈哈。”这个语气来看她似乎没有……等会，什么？晨勃！只见另一半的那个女人有些恼，像是恼羞成怒，“至少，我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说着，看向了小周女儿……我操，要不是她们说，自己还没发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男的起了……这样，自己的身体凸起已经被那个吊儿郎当的女人看见了，这无异于当街拉屎被人看见了……
“啧啧，你这该不会是？对着我们公子吧……”在小周女儿坐下准备用手捂着自己的凸起，以免被她们看的更久，但是对方那个女人居然一下子就窥破了自己的龌龊……而且说完，居然还上手了，趁着小周女儿还没有将胸遮住，她的手已经搓揉起了她的点，小周女儿滞愣了两秒，那个地方被搓揉已经有点生理上的奇怪感觉了，如果对方还是个女人的话就更奇怪了！随即马上打掉了对方的手，“哟哟，还不乐意了，明明一副马上要漏奶的样子。”
她的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小周女儿她们这一桌的女人听见了，“真他爹的难受，我受不了了，把你脚伸过来，让我蹭蹭！”小周女儿起了的部位仿佛跟她的心连在了一起，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言语组成了现在这奇怪的局面，暧昧风骚，几个女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本来是应该会让小周女儿作呕的，但是现在却让她异常的兴奋。“喏，别他爹射我鞋上！”小周女儿看着她们这样，另一边的女人突然又往前坐了半张屁股，然后桌子就开始以奇怪的频率颠簸起来……小周女儿看着她们，感觉自己胸前更充血了，略微有点湿意……“喂，看你一脸的歹样，实在忍不了就自己想办法。”那个伸脚出去的女真人她的体温在小周女儿的感觉上都烫了几分，说出话还冒着热气，周围络绎不绝的呼喊叫卖的声音，让她的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羞耻意味。“……”回应她的自然是一阵沉默，腹诽要不是因为你们在这里当街发骚，自己早就好了。“看你感觉不错，你拉个臭车准备拉一辈子吗？”那个在蠕动抽搐的女人，仍在专注于自己的桌下刺激，但是她仍分出一丝心神来同她们对话。
“我是没本事的……”小周女儿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也冷了几分，看向她们的眼光也稍微减去了欲望，挡在胸前的手也垂了下去，没有更多的性欲在泛滥了，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本事都是练出来的，你在这里待着哪里又有什么本事呢？”小周女儿另一侧的女人搭茬，这种道理在小周女儿听来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己世代替宫里运输龚桶，已经赚下了宫里的信任，可以说这是一份十足十的稳定，而且自己可以走，但那家里的老爹老娘怎么办？她们会愿意自己放弃这份稳定的工作吗？
见小周女儿已经陷入沉思，根本没有想答话更多的意思了。那个抽搐的女人已经停下了，“真没意思，不如男的……”她说罢已经站起身，另一边的女人笑着看着她，“自然是比不上的，卸磨杀驴的瘪犊子！”小周女儿也跟着两位主顾的随从站起来，“这样吧，你以后要是想另谋出路，可以到琼城来找我们，只需要报我们公子的名号。朱婴炀，朱家大少爷。”小周女儿听得迷糊，她并不知道朱家是何，琼城在哪，但她知道这两人语气中若有其事但是又插科打诨，实在是信不得。三人站起身往店门外走去，“朱婴炀？你们是他的随从吗？”小周女儿曾听说过这世上的男人并不是都是会待在闺阁中等待嫁人的，等他们年龄稍大了，母亲也就大抵是要肩负起照顾他们后半生的职责，同时他们也必须替家庭做事来回馈，抛头露面什么的自然也就无法避免了，只是这样就会引发外边的女子同他们通奸，所以华朝朝政治安中的很大部分的通奸案情都会发生在那些年龄大了但却没有嫁给女人的男人身上，小周女儿心中的八卦氛围十分浓烈，她在来回的路上其实已经臆测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是，我们只是受夫人委托，并算不得是大少爷的私人随从。”一向比较沉默的拿伞女子回答。
“你们少爷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他此次专程到京城来？”小周女儿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潜意识把对方三人当作华朝本国的人了，语气里其实有种审视的意味。“一个拉车带路的？需要问这么多吗？”同样是那个略显沉默的女人回话，但是因为小周女儿走在两人前边，她也就没看见身后拿伞的女人眼神里的凌厉……但是佩剑的女人拦住了她，“你便自己去问公子呗。”
小周女儿听到这话过后便在陪笑，她自然也发现了自己问了些不应该问的多余的东西。自然，之后也只是沉默地牵着朱婴炀三人的马车的马给他们带路。
早起没睡个安稳觉，帷帐里的朱婴炀只觉眼皮上下打架，旁边的熏香升起的袅袅青烟，从上下颠簸腾飞的帐子外流进来的光斑砸在他脚前的那片朱红板子上，一派正好的景光，让他伸手抵着额头睡着了。打起了盹，梦里的朱婴炀还是个小孩子，他从小跟着母亲学骑射，在琼城外的山坡上，在个花园里……只是那天，他一头栽进了水里，没有意识，但是隐约中他可以听见头顶波水流动的声音，以及在声音远处传来的阵阵禅音——那声音听上去及其遥远，夹杂一个稚嫩老成的男声，就像是迷失的小鹿，“……虔诚的信徒，渴望您的回应……请回应我，主……”这次他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声音，深度睡眠的少年俊美的额头微微皱起，他很排斥这个声音，但当时他就像是被桎梏住了，只能被动接受，呼喊不出声音，动不了四肢，就连呼吸也被冰冷的溪水填充。马车骤然住了，强劲的后坐力让朱婴炀从睡梦中惊醒，睫毛掸开空气中的浮沉，朱唇轻咬，甩甩头，这几天的奔波生活让他在晚上根本就睡不好，他可不相信“因为这里的男人都是较弱的，所以自己也会跟着入乡随俗”之类的屁话。
“公子，到了。”坐在外边的随从的声音探了进来，但是她们并没有掀开帷帐，朱婴炀不得已站起身，捯饬一下坐皱的衣服衣角，掸掸落在自己身上的香灰，便上前掀开帷帐。并不算得多气派的府邸派头，一块匾额上用黑底金字写上的“陈府”，看上去多少有些寒酸，这外边便只有两个打瞌睡的粗布褐衣侍女靠着府门，这再往外边便是两座有些念头了的石狮子，不威武也不严肃，有股子违和的氛围。小周女儿知道没自己什么事情，便老早就摊开手等待着三位赏赐，露出好似老狗的谄媚笑容。
“呵！”佩剑的随从女人将公子从马车上迎了下来，看着那两个打瞌睡的侍女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府邸前已经停了车，便大声的咳嗽了一声，但是更像是冷呵了一声就是了。“谁！”这下她们倒是清醒了，但是朱婴炀听她们这话里的感觉……只怕自己已经糟了些小人怨。“……”朱婴炀一言不发，只是将手里的通信信函交给之前拿伞的随从，让她上去报备，然后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随从小声说了些话，只见她们一个手里拿着暗红色的信封交给那两个眼底尚有血丝的侍女，而另一个则转身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块碎银，这时候小周女儿的眼睛都瞪直了，垂涎若渴。“欸，先别急，这是你的领路钱，但是我们一时半会也应该进不去，你先别走，呆在这里，等我们能进去后再把我们的马车引导去府里的马厩，这笔交易划算吧。”
小周女儿连忙点头，她自然知道自己赚个一个月大概才能有这么一点银子，但是自然公子如此大方，那自己牺牲点卑微的时间又何妨？左右不过是回头要去料理那些腌臜物。几轮交涉下来，只见那两个侍女接过信函，但并不急着进去报备，只是摸摸信封的表面，然后又聊起天，似乎并不把前来的朱婴炀和他的随从放在心上。半晌过后才对着一直站在面前，但并不发言只是盯着她们的脸盯个不停的女人讪讪说道——她们已经被盯得有些发毛，只是下边的公子坐在马车上，同他的随从和另一个应该是本地的女人说笑，看上去也是不十分在意——“……呵，不知是哪来的亲戚，趁着大小姐办礼便赶紧上来巴结，偏也不早点来，如今各位贵人已经到齐了，才姗姗来迟，倒真是面儿给足了咱们右相府……”
这咬人的恶犬是不叫的，朱婴炀腹诽，她如今说这篮子话，倒是可见陈府连看门的都这么伶牙俐齿，一肚子大道理想要一吐为快的傲慢。跟着公子处了这般许久的人了，那送函的女人自然知道对方已经松了口，原本是冷意地盯着对方但是现在却缓和了一点。贱人也就只能摆弄一下她那贱舌头罢了。
果不其然，便只见另一个人敲敲门，打开个小缝足以她进去，她便带着那信函进去。“公子真是好性儿，要我的话，就直接让这位姑娘砍了她！”小周女儿本来跟着对方已经聊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是在听到这看门的都这么说话，心下便觉着这右相府的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看门的都可以对来客指手画脚的。“只是略有一点高于他人，恰好咱们不懂事，不正好踩踩才算好？”这不是朱婴炀的回话，倒是那个佩剑的，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回的话，“不，大概是觉着本来就比我们要高一头吧。”坐马车上边的男人悬半条腿，说话间用眼角斜了一下小周女儿。
小周女儿来往一趟，说久不久但是也是足以等到老板开张了，男子跟他的两个随从还呆在店里等待，早晨的忙碌仿佛见不得正午的阳光，劳工女人们偷闲至此也已经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男人和随从因为是今天目前为止最大的主顾了，哪有让大主顾在开店后还站在外边的说法？老板便迎了她们进来。
男子自从小周女儿走后便一言不发，另两个随从也是一直一言未发，只是低头一口肉一口酒。待小周女儿踏着晴起的晨光而来时，那两个高大的女真女人已经吃完肉，坐在方桌前昏昏欲睡。小周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她已经是竭尽全力在赶路，想不到还是耽了一些这位公子的时间。但是因为是朴素的方桌，而且那男子今天身着的是软缎，随软缎不如丝绸贴身勾形，但是耐不住它柔软啊，所以该鼓的地方还是鼓起的……小周女儿看着男人仿佛是邀请人意欲所谓的坐姿，将胯部分开，在方桌榫卯相接处的木栏雕刻层层若有若无的遮掩下，却让看见他胯间风光的难度略有上升——但是这点困难的上升却正巧能挑起小周女儿的征服欲……
是一开始从未说过话的举伞的女人发现了小周女儿偷窥的眼光，“公子，公子，人回来了。”并未上手去摇醒男子，只是低沉地说话，眼睛一边看着桌面，好似在努力忍耐什么不被人发现一样。
“啊？哦，那我们走吧……”男子睁眼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外边的小周女儿，便站起身。但是身边的两位侍从都没有站起身来……她们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有些羞涩又有些激动，这是怎么了？
“公子……我们有点不适应，你先回马车上吧，我们等会就来……”男子听罢，便撇撇嘴，迈开腿走了出去，但是走到小周女儿面前，正准备让她跟自己一起走的时候，后边那个之前把佩剑摔在柜台上的女人冲外边大喊道，“那个谁，你也先别走，进来跟我们坐坐。”男子又撇了撇嘴，心里吐槽女人真是麻烦，。小周女儿见她们主子没有任何反驳，也就听了里边那两人的话，进来。
“我操。好他爹的险，欸，你也那个了吗？”在小周女儿靠近过后，只见原本看着桌面的沉默女人像舒了口气一样，往后边坐了一点，往对面那个半条腿踩在凳子上，张大胯部的女人这样问道。“啊？你难道？硬了吗，我操，晨勃是这样的，哈哈。”这个语气来看她似乎没有……等会，什么？晨勃！只见另一半的那个女人有些恼，像是恼羞成怒，“至少，我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说着，看向了小周女儿……我操，要不是她们说，自己还没发现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男的起了……这样，自己的身体凸起已经被那个吊儿郎当的女人看见了，这无异于当街拉屎被人看见了……
“啧啧，你这该不会是？对着我们公子吧……”在小周女儿坐下准备用手捂着自己的凸起，以免被她们看的更久，但是对方那个女人居然一下子就窥破了自己的龌龊……而且说完，居然还上手了，趁着小周女儿还没有将胸遮住，她的手已经搓揉起了她的点，小周女儿滞愣了两秒，那个地方被搓揉已经有点生理上的奇怪感觉了，如果对方还是个女人的话就更奇怪了！随即马上打掉了对方的手，“哟哟，还不乐意了，明明一副马上要漏奶的样子。”
她的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小周女儿她们这一桌的女人听见了，“真他爹的难受，我受不了了，把你脚伸过来，让我蹭蹭！”小周女儿起了的部位仿佛跟她的心连在了一起，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言语组成了现在这奇怪的局面，暧昧风骚，几个女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本来是应该会让小周女儿作呕的，但是现在却让她异常的兴奋。“喏，别他爹射我鞋上！”小周女儿看着她们这样，另一边的女人突然又往前坐了半张屁股，然后桌子就开始以奇怪的频率颠簸起来……小周女儿看着她们，感觉自己胸前更充血了，略微有点湿意……“喂，看你一脸的歹样，实在忍不了就自己想办法。”那个伸脚出去的女真人她的体温在小周女儿的感觉上都烫了几分，说出话还冒着热气，周围络绎不绝的呼喊叫卖的声音，让她的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羞耻意味。“……”回应她的自然是一阵沉默，腹诽要不是因为你们在这里当街发骚，自己早就好了。“看你感觉不错，你拉个臭车准备拉一辈子吗？”那个在蠕动抽搐的女人，仍在专注于自己的桌下刺激，但是她仍分出一丝心神来同她们对话。
“我是没本事的……”小周女儿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也冷了几分，看向她们的眼光也稍微减去了欲望，挡在胸前的手也垂了下去，没有更多的性欲在泛滥了，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本事都是练出来的，你在这里待着哪里又有什么本事呢？”小周女儿另一侧的女人搭茬，这种道理在小周女儿听来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己世代替宫里运输龚桶，已经赚下了宫里的信任，可以说这是一份十足十的稳定，而且自己可以走，但那家里的老爹老娘怎么办？她们会愿意自己放弃这份稳定的工作吗？
见小周女儿已经陷入沉思，根本没有想答话更多的意思了。那个抽搐的女人已经停下了，“真没意思，不如男的……”她说罢已经站起身，另一边的女人笑着看着她，“自然是比不上的，卸磨杀驴的瘪犊子！”小周女儿也跟着两位主顾的随从站起来，“这样吧，你以后要是想另谋出路，可以到琼城来找我们，只需要报我们公子的名号。朱婴炀，朱家大少爷。”小周女儿听得迷糊，她并不知道朱家是何，琼城在哪，但她知道这两人语气中若有其事但是又插科打诨，实在是信不得。三人站起身往店门外走去，“朱婴炀？你们是他的随从吗？”小周女儿曾听说过这世上的男人并不是都是会待在闺阁中等待嫁人的，等他们年龄稍大了，母亲也就大抵是要肩负起照顾他们后半生的职责，同时他们也必须替家庭做事来回馈，抛头露面什么的自然也就无法避免了，只是这样就会引发外边的女子同他们通奸，所以华朝朝政治安中的很大部分的通奸案情都会发生在那些年龄大了但却没有嫁给女人的男人身上，小周女儿心中的八卦氛围十分浓烈，她在来回的路上其实已经臆测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不是，我们只是受夫人委托，并算不得是大少爷的私人随从。”一向比较沉默的拿伞女子回答。
“你们少爷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他此次专程到京城来？”小周女儿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潜意识把对方三人当作华朝本国的人了，语气里其实有种审视的意味。“一个拉车带路的？需要问这么多吗？”同样是那个略显沉默的女人回话，但是因为小周女儿走在两人前边，她也就没看见身后拿伞的女人眼神里的凌厉……但是佩剑的女人拦住了她，“你便自己去问公子呗。”
小周女儿听到这话过后便在陪笑，她自然也发现了自己问了些不应该问的多余的东西。自然，之后也只是沉默地牵着朱婴炀三人的马车的马给他们带路。
早起没睡个安稳觉，帷帐里的朱婴炀只觉眼皮上下打架，旁边的熏香升起的袅袅青烟，从上下颠簸腾飞的帐子外流进来的光斑砸在他脚前的那片朱红板子上，一派正好的景光，让他伸手抵着额头睡着了。打起了盹，梦里的朱婴炀还是个小孩子，他从小跟着母亲学骑射，在琼城外的山坡上，在个花园里……只是那天，他一头栽进了水里，没有意识，但是隐约中他可以听见头顶波水流动的声音，以及在声音远处传来的阵阵禅音——那声音听上去及其遥远，夹杂一个稚嫩老成的男声，就像是迷失的小鹿，“……虔诚的信徒，渴望您的回应……请回应我，主……”这次他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声音，深度睡眠的少年俊美的额头微微皱起，他很排斥这个声音，但当时他就像是被桎梏住了，只能被动接受，呼喊不出声音，动不了四肢，就连呼吸也被冰冷的溪水填充。马车骤然住了，强劲的后坐力让朱婴炀从睡梦中惊醒，睫毛掸开空气中的浮沉，朱唇轻咬，甩甩头，这几天的奔波生活让他在晚上根本就睡不好，他可不相信“因为这里的男人都是较弱的，所以自己也会跟着入乡随俗”之类的屁话。
“公子，到了。”坐在外边的随从的声音探了进来，但是她们并没有掀开帷帐，朱婴炀不得已站起身，捯饬一下坐皱的衣服衣角，掸掸落在自己身上的香灰，便上前掀开帷帐。并不算得多气派的府邸派头，一块匾额上用黑底金字写上的“陈府”，看上去多少有些寒酸，这外边便只有两个打瞌睡的粗布褐衣侍女靠着府门，这再往外边便是两座有些念头了的石狮子，不威武也不严肃，有股子违和的氛围。小周女儿知道没自己什么事情，便老早就摊开手等待着三位赏赐，露出好似老狗的谄媚笑容。
“呵！”佩剑的随从女人将公子从马车上迎了下来，看着那两个打瞌睡的侍女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府邸前已经停了车，便大声的咳嗽了一声，但是更像是冷呵了一声就是了。“谁！”这下她们倒是清醒了，但是朱婴炀听她们这话里的感觉……只怕自己已经糟了些小人怨。“……”朱婴炀一言不发，只是将手里的通信信函交给之前拿伞的随从，让她上去报备，然后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随从小声说了些话，只见她们一个手里拿着暗红色的信封交给那两个眼底尚有血丝的侍女，而另一个则转身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块碎银，这时候小周女儿的眼睛都瞪直了，垂涎若渴。“欸，先别急，这是你的领路钱，但是我们一时半会也应该进不去，你先别走，呆在这里，等我们能进去后再把我们的马车引导去府里的马厩，这笔交易划算吧。”
小周女儿连忙点头，她自然知道自己赚个一个月大概才能有这么一点银子，但是自然公子如此大方，那自己牺牲点卑微的时间又何妨？左右不过是回头要去料理那些腌臜物。几轮交涉下来，只见那两个侍女接过信函，但并不急着进去报备，只是摸摸信封的表面，然后又聊起天，似乎并不把前来的朱婴炀和他的随从放在心上。半晌过后才对着一直站在面前，但并不发言只是盯着她们的脸盯个不停的女人讪讪说道——她们已经被盯得有些发毛，只是下边的公子坐在马车上，同他的随从和另一个应该是本地的女人说笑，看上去也是不十分在意——“……呵，不知是哪来的亲戚，趁着大小姐办礼便赶紧上来巴结，偏也不早点来，如今各位贵人已经到齐了，才姗姗来迟，倒真是面儿给足了咱们右相府……”
这咬人的恶犬是不叫的，朱婴炀腹诽，她如今说这篮子话，倒是可见陈府连看门的都这么伶牙俐齿，一肚子大道理想要一吐为快的傲慢。跟着公子处了这般许久的人了，那送函的女人自然知道对方已经松了口，原本是冷意地盯着对方但是现在却缓和了一点。贱人也就只能摆弄一下她那贱舌头罢了。
果不其然，便只见另一个人敲敲门，打开个小缝足以她进去，她便带着那信函进去。“公子真是好性儿，要我的话，就直接让这位姑娘砍了她！”小周女儿本来跟着对方已经聊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是在听到这看门的都这么说话，心下便觉着这右相府的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看门的都可以对来客指手画脚的。“只是略有一点高于他人，恰好咱们不懂事，不正好踩踩才算好？”这不是朱婴炀的回话，倒是那个佩剑的，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回的话，“不，大概是觉着本来就比我们要高一头吧。”坐马车上边的男人悬半条腿，说话间用眼角斜了一下小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