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遇?”梅凌雪差点没咬着舌头,“前辈你误会了,魏迟救过我的命,我又实在钦佩他,这才结伴同行。”

    烟龙子摇头晃脑,“是啦是啦救命之恩,你知道吗?贫道与寒商相遇也是因为他挺身而出救人。接着也是着实钦佩他的为人,哎呀,我还记得寒商在船上飞身出来拔剑的场面,真是太俊了。”

    说着他向崔寒商举举杯,后者也正在回望他,两人相视一笑,十分得默契。

    梅凌雪瞧在眼里尽管有些怪异,但莫名地,心底竟有丝丝羡慕,不由喃喃道,“这不一样……”

    烟龙子似乎又窥破他心事一般,得意地道,“是不一样,你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

    梅凌雪又好气又好笑,便决定不同烟龙子多说,反正烟龙子已经认定自己与魏迟关系非同一般,说了也只有越描越黑。

    烟龙子见他不再抵抗,忍不住大笑,“你可别学香小子,对人家一辈子嘘寒问暖煮饭做菜就差给他生儿子了,人家却只将你当兄弟。”

    梅凌雪见他又绕回了二位师父身上,且说得真像有那么回事,心底也不禁泛起疑问。确实,谢师父今年已经四十好几,香师父虽然是汀兰十二客里最年轻的,也近不惑之年了,两人都未娶妻,终日住在一块儿……不不不,他们只是醉心武学,没有那个闲功夫谈风月事罢了,如今年纪渐长,这娶妻一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然而嘘寒问暖煮饭做菜……是啊,谢师父的衣服都是香师父补的。

    梅凌雪使劲摇摇头,决不能再想下去了。自打进了这个魔窟也似的人间不老春,自己的脑袋也如中了魔一般。

    酒席到了后半,人也散得差不多了,烟龙子对崔寒商耳语几句,崔寒商点了点头,拍了三下手掌。

    这时便有个下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烟龙子示意下人打开盒子,只见内中有一块灰白色的物事,盒子甫一打开,便有一股怡人的香气散开,沁人心脾。

    这就是龙涎香了。

    梅凌雪眼睛一亮,正要开口道谢,却听到烟龙子道,“且慢,东西是可以送给你们。但贫道有一个条件。”

    梅凌雪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晓得这位顽劣前辈又有什么歪脑筋要动到魏迟身上。

    却听烟龙子道,“其实说是一个条件,不如说是两种条件任选其一。第一种是,魏迟,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个月。”

    “这怎么可以!?”魏迟还没开口,梅凌雪先按捺不住了。

    烟龙子笑笑,“我是问他,不是问小雪你。”

    好在魏迟一口回绝道,“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