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渝牵动笑容,“我上次那样说话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寒渝用仅存能动的手掌,拍拍关赦。

    “我在乎你,所以会伤心,但是没关系了……”关赦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脸贴着皮肤蹭。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泥骨那样,分享彼此,能同时爱着每个人,或许有几个偏爱,有几个独宠。但是族里的男子普遍都是来让女子孕育下一代的必需品,他们爱护那些女人,格外重视她们的精神与选择。

    或许关眠在复兴渊能皇族这条路上,为了关赦而有所牺牲也是必然。

    “身上的伤口会不会疼?是不是没治好?”寒渝问话有些吃力,关赦抱着他好紧好紧,几乎让他不能呼吸了……

    “我不疼了,我不需要治病。”他疼的地方,也只有寒渝能治。

    寒渝却没有再有回应。

    关赦发觉怀中的人呼吸越来越弱,不像昔日会适时地开溜挣脱,慌乱的放开他,”姐姐……姐姐……”

    寒渝回过神,喘了几口气,“小赦……眠眠又去替你寻一块晚玉了,”寒渝躺在他强壮的臂弯,看着他,笑容还是很温暖,眼里有道不尽的释然,”姐夫明白,其实姐夫也很怕疼的……不知道小赦的魔形够不够大,可以不要咬断姐夫的身体,把姐夫一口吞下肚,或许……小赦的病就会痊愈了。”

    他可以摊牌了,接近渊能皇族,接近关眠,照顾关赦,种种一切,他达到目的了,没必要再继续假装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人体铸模的钵,只剩寒雅的嘴露在外边可以开口说话。

    寒雅告诉他,全部的泥骨已经死亡,只剩她们还死不了,用这副模样,活生生渡过了十年。他因未曾跟族人有过肌肤之亲,少了一层联系,没有办法感受到其他泥骨的存在,烧死她们以后,这世间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人了。

    关赦诧异,生食泥骨这事儿难道不是杜撰?

    寒渝闭上了眼睛,”来,趁姐夫还有口气。”唯有关赦彻底好全,能掌握南境主权,驱逐北境魔族,关眠才可以安然无恙地从皇裔这个枷锁脱身,不用为了渊能这个身分卖命,继续辅佐关赦,甚至牺牲。

    关赦拧眉思索,不明白寒渝为何要告诉他这件事,是因为关眠从未跟他解释真相吗?见寒渝视死如归,他默不作声,扒拉起他的衣襟。

    “衣服的确不好消化,嗯,脱了。”说着他还主动挣裤子,在关赦腿间扭来扭去,把档裤一脚踢了。

    洁白如玉的人,粉雕玉琢的肌肤,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更明显了。寒渝解了头上的发冠,如墨般的瀑布也泻流而下。

    他大概忘了自己有多美,这副没有防备的模样又多令人垂涎。

    关赦放下人,咽了口沫,多日以来,累积的欲望冉冉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