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山,又得有宽敞的寺庙,那貌似就只有……柳洞寺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士郎的思虑异承细,很快他就发觉了这件事的可疑之处,“大雄,br和rr三个人轮流守夜,都能让别人把我掳走吗?或者说其实已经发生了一场大战,什么人从正面击败了那三个从者,又让我陷入昏迷,然后强行把我绑到这座疑似柳洞寺的寺庙里……”

    要是昨天晚上和他这么说,没准士郎还真的会相信。

    但现在……尤其是他刚刚阅览过大雄的记忆,也看到了地平线基地里那些令人发指的军工产品,对这个说法他可就得保持十二分的疑心了←不觉得有谁能从大雄手里把自己捞走。

    ……

    “哈哈哈哈哈——!”正当他沉思时,正对面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爆笑声,间桐慎二就这么跳着从寺庙的门里蹦了出来,站在高高的石阶上,以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他,“如何,卫宫?我说过,你们迟早会完蛋的!今天就是你完蛋的日子!光着身子从家里被拖出来的感觉如何啊?”

    慎二真的是个不会伪装的人,他的动作、神态、肢体语言,简直就是把“狗仗人势”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慎二……”士郎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用寻常的语气说道,“还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你……”被他嘲讽了一句,慎二当即气的满脸通红,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似的难堪,“混账!哼……你也就只能乘现在逞口舌之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强行把我的妹妹,间桐樱,留在你那里了吧?她是我的!是我的——!!”

    他张狂地大叫起来,暴跳如雷,仿佛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樱就是樱,她是人,不是一样物品,本来就不可能附属于任何一个人。”士郎对慎二的说法有点恼火,但毕竟现在形势不利,他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强势,“慎二……所以到最后,你还是向魔术师教会告发我了吗?”

    “……”

    一位身着黑袍、身形挺拔的神父从阴影中缓缓踱步而出。

    他的头发略微有些散乱,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愉悦的微笑,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便溢出来几分,平静的眼神死死锁在士郎身上←看似很平淡地和慎二打着招呼,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其眼神深处的鄙夷和不屑,归根到底,这位神父和慎二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一个种类的人。

    言峰绮礼。

    魔术师教会派遣来监督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士郎控制自己不要和他对视,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仿佛具备着某种魔力旦接触,便会被吸入那看似平静的旋涡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卫宫士郎。”绮礼的声音非常浑厚有力,包含着一种特殊的磁性,“晚上好,我们之前应该是见过一面的。”

    “嗯……确实没错,神父。”孤身一人,身陷敌营,士郎的遣词用句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