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杨氏一贯是娇懒的性子,能开口要钱指不定又是她那哥哥在背后出点子。您何苦再搭理她?”

    钱姑姑已起身,看主子进了一盏茶,欲上前添新的。

    越子玉摇头示意不必再添,脑海中不由闪过方才那女子清明灵动的眼睛。

    往日只听钱姑姑说这女子行事如何荒诞,于大是大非上混沌不明,是个糊涂人。倒不曾想其眼神那般清澈,像是会说话一样。

    他道:“女子名声易招受指摘,我终究不会久留此地,倒是不免留给她一个寡妇的称号。只是些钱财,我还是有些的。”

    钱姑姑再不多言。

    主子是柔善性情,却也说一不二,心里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更改。她虽然伺候地近,却也是下仆,不能置讳。

    方才叫杨氏吃了软钉子,今晚便懒得应对。

    待明日,再给她几两银子,且叫她安生,好应付外边那撒泼汉子,免得招了人眼,给主子添麻烦。

    打算地好,奈何翌日天亮,她把银袋子递给对方时候,却被拒绝。

    钱氏挑起一边眉,道:“怎么,嫌弃这点不够?”

    这小布袋子里边银子细碎,却是她称好足足有四两呢。

    寻常过地不差的百姓家嚼用一年都用不了二两。

    杨花啼今日换了一身湖水蓝的裙衫,在屋中努力钻研原身箱笼中各种裁剪好的衣料样式,凭借浅薄的认知穿好后,还是觉得咯吱窝有点不舒服。

    她肩膀上下,做了几个恰恰动作调整,没看到钱氏一脸‘大胆妇人、没规矩、拉下去掌三十大板’的表情,“昨天不是说了嘛,银子以前给过了。”

    人家既然给过了,那就是尽了责任,剩下的事情她自己解决就好了。

    说老实话,易地而处,她要是钱氏,重病昏迷的儿子急等着人参救命,结果托付了银子去买的人却把钱随便给了街边什么陌生人...

    呵....蒲扇一般的巴掌,见过吗?

    事情虽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她杨花啼既然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好是坏的前因都得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