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莫顿迁出宫去,我一次也没有再见他。

    相见争如不见。

    中国的古话讲的很透的。

    还有一句叫:你既无心我便休。

    其实他也未必是无心,只不过我他在一起是没可能的事情——除了偷情。又或是,他不做祭司了……但是如果他不做祭司,离开神殿放弃原来的所有,那么身份马上就会从高处打落到最底层……

    对他来说,牺牲太大了,若他不喜欢我,或是喜欢的程度不够,那自然是不肯做这种选择的。

    这样安慰自己,不是我单相思,只是我们无缘,多少有点阿q,不过很好使,可以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让自己忙一些,渐渐也参与了一些农政和经济方面的事务。

    小曼又迷上了演兵游戏,也是我教的,成天带着人出去喊打喊杀,倒是把他那帮子小侍从练的个个精神十足,原来看着……嗯,挺壮实,现在看着是挺精悍了。怪不得人总说练兵练兵,这士兵就是练出来的。总捂在笼子里,小鹰也给捂成小鸡。

    沙漠里的变换没有那么明显,不知不觉又是一年。逍遥日子当真过的是很快。小曼这一年里个头儿长的很高,已经和我一般了,不过仔细比一比的话,他比我好象还要高一些了。原来那种可爱的婴儿肥消了下去,他自己十分高兴,我却觉得很遗憾——可爱又少了,气势又多了,好在并不难看,是个十足的英俊少年。他的剑也换了,不再用以前特制的短剑,而是换成了和成年人一样的长剑。我的剑却还是特制的,长短与别的剑一样,只是份量要轻许多。虽然剑刃锋利削薄,可是青铜质脆易碎,所以这剑说白了,耍两下行,真拿出去打,不成。

    我有次问小曼:“埃及没有铁矿的吗?”

    “有的呀,只是冶炼很难的。”

    我不懂冶铁,以前看电影里总是一个大高炉,烧着炭,然后有大风箱鼓风,熔化后的铁水流下来,拼命锤打,称为百炼成钢的。

    我把我只懂的这么点粗浅东西,私下里和老爹还有宰相一起讨论过,那不是什么严肃场合。法老喜欢热闹歌舞,差不多他的宫殿里三天两头的有宴会,我时去时不去,那次正好看到有人在宫殿里舞剑,用的是木剑,刷着一层铜色,然后我提起铁器这档子事儿来,结果等我把自己干巴巴的见解看法说出来之后,那两个人的嘴巴都能塞下鸭蛋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

    然后等他们反应过来,我老爹还好点,宰相大人简直那个表情啊……我忽然想起有些穿越小说里,主角虎躯一震,王气四射,四方诸候猛将纷纷拜倒,哭着抢着要来抱主角的大腿……

    呃,眼前出现了一把胡子的伊德霍姆布涕泪齐下要来抱我腿的情形,噫!全身恶寒……

    好吧,我承认我走神了。

    至于他们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我先含糊,再推托,实在问的紧我就说是神的启示。反正吹牛不上税嘛。难道他们还能去问某某神是不是你托梦给爱西丝告诉她冶铁的事儿的?

    既然不可能求证,那就只能信其有了。

    把自己神化一点点,好象也不算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