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看见了,但郝甜没说要拿首饰,也就当没看见。

    衙差们听师爷吩咐做事,旁的不管。

    郝老婆子等人还在为自己偷偷藏了首饰而沾沾自喜。

    “师爷,我只要银子和粮食。”郝甜不改初衷。

    师爷闻言,顺手将手边的茶杯砸向郝老婆子,不耐烦地威胁道“快点把银子交上来,否则关你们到县衙大牢!”

    在县衙里混了半辈子的师爷可不是吃素的,郝老婆子一家消磨了他仅剩的一点耐心。

    茶杯砸在郝老婆子脚边,吓得她连连后退。

    “师爷啊!老婆子我真没银子了,求您别把我们关进大牢,您……您就拿……就拿这丫头抵了吧!”郝老婆子将躲在陈虎身后的陈花拉到师爷面前。

    “银子真没有,拿这丫头抵!”郝老婆子肉疼归肉疼,但眼下也只舍得将陈花拿去抵银子了。

    陈花被郝老婆子磋磨多年,逼着她拼命干活又不给人吃饱,所以这小姑娘严重的营养不良。

    郝老婆子老早就动了卖掉陈花的心思,可她又不好好养着小丫头,却只想卖高价。

    买家们个个精明得很,见这小丫头瘦弱虚败,底子没打好,怕是活不长,因此都不肯出高价,免得做了赔本生意。

    这么些年都没能将陈花卖出去,郝老婆子还一个劲儿地嫌弃买家出价低了,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

    但也好在郝老婆子过分自信,舍不得将陈花低价卖出,陈花才免于为奴为娼。

    “这……”师爷为难地看向郝甜,“郝姑娘,这郝老婆子似乎铁了心要拿小丫头抵银子。”

    “我不要。”郝甜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把人打发给我,你家少张嘴吃饭,我却要养个闲人,你的小算盘打得好,我可不会上当!”

    “……”郝老婆子的小心思就这么被郝甜直白地揭露出来,一时语塞。

    眼珠子又一转,郝老婆子看向郝春道“大春儿,套上牛车,将你小姑子送去县里醉花楼贱卖了,也别喊高了价,就要十两银子。”

    醉花楼,是风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