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那安安静静躺着的女子胸口一丝起伏也没有,王泊舟心下一惊,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探那女子的鼻息。

    没有呼吸!死了!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死人啦。”王泊舟脚一软,瘫坐到地上,惊慌失措地喊叫起来。

    正巧此时一个小沙弥端着茶水经过,瞧见了王泊舟对着那女子“动手动脚”,正犹豫着是上前怒斥轻薄女子的男子,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此走开。王泊舟的尖叫声顿时吓得他锅碗瓢盆全部抛掉,连滚带爬地往前院喊人去了。

    王泊舟觉得今天的黄历肯定写着“大凶,不宜出行。”不然此时的他应该在西城的小巷子李,找一只善斗的威武大将军,好去战场上威风一阵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不得不老实地站在京兆尹面前,听他的问话。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有个举人身份,还有父亲的份上,估计京兆尹才不会这么客气地对待自己。

    “王泊舟,你跟女死者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把她杀死。”

    “回禀大人,我跟那女子根本就不认识,我是碰巧路过,看到她躺在那里,好心想去帮她。结果谁知道已经死了,可把我吓了一跳。”王泊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真的被吓得不清的样子。

    “大胆,不得无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京兆尹拍了一下惊堂木,生气地呵斥道。这王泊舟果然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言行无端,举止轻浮。真是可惜了,王尚书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是,大人。我不认识女死者,我也没有杀死她。”王泊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还在狡辩,这位小师傅明明看见你行凶的过程了,你还在狡辩。你再这样油嘴滑舌,老夫对你不客气了。”京兆尹“邦”的又是一下惊堂木。

    “大人,你不要吓我,我胆子真的很小。”王泊舟叹了口气,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转过面对京兆尹的身子,微微弯腰问跪在大堂上的小沙弥:“小师傅,你跟大人说说,您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您真的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了那个女的吗?还是看到我跟那女的尸体在一起,所以就自动脑补是我杀了她。”

    “我我我。”小沙弥已经被京兆尹的惊堂木给吓懵了,听到王泊舟的话,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小师傅,您可想好了。我听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谎话,是要下地狱,拔舌头的。话,还是要想清楚了再说。”王泊舟又提醒小沙弥道。

    “我,我没有亲眼看到这位施主动手杀人的过程,我,我端着茶水过去的时候,看到这位施主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死人啦。’”小沙弥认真回忆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真的有人来拔他的舌头一样。

    王泊舟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大人,您听。如果是我杀的人,我为什么不立刻跑了,还要在那边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死人啦’,引大家来抓我吗?我是傻吗。”

    “邦邦邦””,又是三声惊堂木。王泊舟心疼地看着那红木桌子,心里着实有点痛。那桌子虽不是黄花梨的,但也是上好木料制作而成的,要是按京兆尹这个拍法,估计一年也得拍废掉不少张了。他替他那当户部尚书的父亲心疼钱。

    “休得狡辩。小师傅在那之前还听到有人跟那个女死者争执,后来才看到你在那边喊叫。那个与女死者争执的人分明就是你。你错手杀了女死者,心里害怕,惊慌之下忘记逃跑,害怕的大喊大叫,也是正常的。”

    “我都说了,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小师傅只说听到有男人跟女死者争执,根本没看到人,大人您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呢?”王泊舟简直无语了,这大人好像认定了自己是凶手一样。

    “你还装糊涂,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说不认识女死者。我告诉你,那女死者是周将军的女儿周蒙蒙,你还说不认识她。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曾经说过‘天下女子,最妙者此女子也。’你一直都对女死者心怀不轨,今天正好在大相国寺遇到落单的女死者,你借机想对她行不轨之事,结果她顽抗不从,所以你失手将她杀了,是也不是。”京兆尹慷慨激昂地说完,又是‘邦’的一声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