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这会不好向童先拱手,但言辞足够恳切。

    “那,那老朽就试试,请这位先生随我到内堂,你们两在外看店抓药,不要弄错了!”

    “哦师傅…”“师傅我也想看看…”

    “哼,做事!”

    童大夫对着两个学徒哼了一声,带着计缘进了济仁堂内堂,两个学徒心痒痒,但也不敢不听话,只能留在前堂干瞪眼。

    内堂是诊室,陈设简单,有床有椅有一张带着文房四宝的桌案。

    童大夫拿过一块白色粗布垫在桌案上。

    “来,将这狐狸放在这!”

    计缘赶忙小心翼翼的将怀中赤狐托放其上,这动静让半昏迷中的赤狐抖了一下。

    童大夫也不多说什么,开始小心翼翼的查看狐狸的伤势,翻开那些破损的皮肉细瞧,又看看狐狸的眼睛,探一探脖下是否还存脉搏。

    “这狐狸不到一臂身长,气血失之甚重却反而脉搏有力,怪哉,气血不足何来此脉象?”

    童大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以轻柔手法捏摸过狐身上下,检查完后取过医药用具,对着计缘道。

    “狐身伤处颇多,棍棒钝器之伤好说,严重之处多为利齿撕咬所至,这位先生,童某会用十灰散辅以金疮药止血,再用五味消毒饮为其清热解毒,之后还需调以肉食进补,至于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天了!”

    “好,童大夫请施救!”

    “嗯,帮我按住它!”

    济仁堂外没什么客人,正有些心不在焉的两个学徒猛然听到内堂“呜呜呜…嗷…”得剧烈狐叫声,吓得身子都抖了一下。

    那声音有时如啼哭,有时如不知名兽吼,听着格外瘆人。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童大夫和计缘一起从内堂出来了,计缘怀中的狐狸则缠满了白布,上头还隐隐渗着血。

    童大夫亲自到药柜前动手抓药,不消片刻就将药抓齐递给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