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太好了!」接着她便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不过,他有个疑问,为何这小妮子的反应居然是想给自己起名?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样子,跑来骂个几句、踹个几脚还能理解,但她反其道而行,反而坐下与自己攀谈,甚至分享食物,这就足够反常了。更别提的是,听到自己无家可归,理应明白与自己结识毫无益处,怎会继续留下,甚至给自己取名?

    柳明月浑然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正喜孜孜地道:

    「这样吧,你就叫延星,延是延揽人才的延,星就是天上的星星,如何?」她可不会告诉他「延」是昨天才学会的字。

    延星?虽然有那个字,但听起来……似乎不怎麽讨厌。

    「好。」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嘴角弯出了不意察觉的弧度。

    「延星,既然你无处可去,要不随我回——」

    他打断了她道:「不必,习惯了。」虽然表面上是这麽说,但其实在他心中已泛起涟漪。这几年来,对他释出善意之人屈指可数,大家见到他,轻则恶言相向;重则拳打脚踢。一个三餐不继的人,吃的还常是馊食,根本手无缚J之力,如何与之抗衡?所幸,自己还算耐打,加上吴管事的暗中救济,偶尔给自己带点食物和伤药,这才活到现在。否则,不被打Si也会饿Si,不饿Si也会病Si。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不免使他极有防备心,甚至想法有些扭曲。

    他认为接近他的人只有两种,分别是居心叵测和痴傻之人。虽说和柳明月相处不到一天,不过,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的眼神乾净清澈,不似坏心肠之徒。基於以上,他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可能是个傻子。

    或许,还存在着另外一种,但这世界上除了吴管事,还会有人愿意待自己如此吗?

    柳明月的声音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没关系啦!」她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

    照理来说,他应当反SX地躲开,可他鬼使神差地没有避开。正是如此,柳明月Y差yAn错地觉醒了能力。

    就在手掌与肩膀接触的瞬间,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许多零碎又混乱的片段涌入脑中。

    你娘就是被你克Si的!你是扫把星!

    脏鬼!你好恶心!你怎麽不去Si一Si啊?

    果然贱人生的也是贱种,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