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露到现在都没能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做饭时也恍恍惚惚。

    她只知道,这栋房子很显然不是她买下的。

    她一个年轻医生,那点薪资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界租个房子都费劲,如果不是有点存款,加上父亲生前留给她的一点家产,她连现在住的这套这栋大楼了。

    所以物业这么说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栋房子只能是陆寒时的。

    陆寒时,她闪婚三个月的老公,脸帅腿长,因为穷,所以无任何不良嗜好。

    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刚好把汤端上桌。

    听到男人走近的脚步声,她把双手擦了擦,还没来得及招呼,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锅上还煮着汤,唐初露难免有点不配合,“等我把火关了。”

    她作为医生,十分注意细节,还惦记着没有关上的火,有些魂不守舍。

    陆寒时“啧”了一声,终于大发善心般伸手关了火,唐初露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男人低低说了句什么,像是脏话,唐初露没听清,不过他向来斯文,也可能是她听错了。

    ……

    大概过了两顿饭的时间,一切才归于平静。

    陆寒时在这件事情上就是个毛头小子,不管他平日里表现得有多沉稳,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血气方刚。

    好在唐初露也算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终于可以吃饭了,滚烫的汤也已经凉透。

    男人丝毫不介意,也没有让唐初露再重新去热一遍,就这么一碗一碗地喝着凉了的肉汤。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改天换张桌子,这张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