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爱极她的傲,现在也恨极了她的傲。

    裴朔年在女洗手间门口停顿了一下,里面空无一人。

    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有出息。

    正准备提脚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瞥到洗手间旁边尽头走廊的阳台上,有个很熟悉的身影。

    身形纤细,凹凸有致,有着东方女人特有的柔和细腻,却也有西方美人傲人的热辣曲线。

    唐初露的身材无疑是很好的,玲珑有致,纤合有度,好到连背影都能让人小腹一热。

    她背对着他,柔柔地靠在阳台栏杆上,撑着一边的脸颊,像是在讲电话,微微勾着嘴角,有种年代港星的妩媚。

    那语气里的温柔,自分手以后,裴朔年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

    他只喝了几杯,远远还没到喝醉的地步,眼神却迷离起来,脚步也有些虚浮,有些不受控制地往那道背影走去。

    唐初露还在跟电话那头解释自己为什么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装醉的人正踉踉跄跄而来。

    “在洗手间碰到个朋友,就多聊了几句,嗯……”她吹着冷风,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电话那头的陆寒时,“你先吃,我等会就回去,很快的。”

    她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在陆寒时身上,两人虽然是夫妻,但是她还是坚信,人类的悲欢离合其实并不相通,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消化。

    从刚才碰到乐宁起,她心里就一直有一股闷堵的气。

    先是被她抢了男朋友,然后被她抢了办公室,最后连手术的功劳都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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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了。

    唐初露觉得这个惯会用示弱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的女人在一点一点地蚕食自己的人生,但是却没有反击的办法。

    她只能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坚持自己的本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来以此对抗以物质至上的命运。

    时间一长,她也觉得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