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笙以为他终于动容了,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上去更加梨花带雨,“寒时,没关系的,如果我给你带来麻烦,你只管开口……”

    “你说得对。”男人忽然打断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陆寒时笑了一声,摇摇头,“她是因为你的原因跟我生气,既然她怎么都不肯相信我跟你之间不会有什么,那以后我都不再跟你往来,她总该相信我了……”

    柳茹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要跟我断绝来往?”

    陆寒时眼里的笑意瞬间消散,恢复了彻骨的寒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你回来之前,我们都很好,我想回到那样的状态。”

    柳茹笙握紧了拳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眶变得猩红,却没了泪水,只有愤怒和狰狞,“你是认真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个女人的猜忌,你就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是我妻子。”陆寒时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朋友不是唯一的,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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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这么做的,不管两家的情谊有多深,柳茹笙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故友而已,跟邵朗和周绒绒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唐初露就是唐初露,唐初露只有一个。

    柳茹笙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迟疑和犹豫,但是没有。

    陆寒时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在他心中没有任何分量的物品一样。

    哪怕她哭得让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心软,陆寒时的眼神也只有平淡。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唐初露这么对我吗?寒时,我以为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放下尊严,“我知道露露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跟你吵架,如果我去跟她道歉,向她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得这么绝,我们还是好朋友?”

    陆寒时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酒杯,眼眸比酒更绝色。

    柳茹笙几乎是在祈求,“我保证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也不会再让露露误会,可不可以不要给我判死刑?”

    邵朗实在是看不下去,有些心疼地转过了身子,沉沉叹了口气,不想再看柳茹笙这么卑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