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期本来就做贼心虚似的心跳,又再度攀上高峰。

    喜欢吗?

    当然喜欢。

    喜欢到,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偏偏,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敢承认。

    对他的喜欢就像是爬满了城堡外墙的藤蔓,经由时光一点点蔓延,到如今已经整个儿裹住了她的城墙,不需要她开口承认,推开窗就能看得见。

    狭小的空间里,酒精的气息那般浓烈。

    嘉期甚至能听见佟熠略显不稳的鼻息。

    她知道他喝醉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问。

    “小七,”佟熠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许,又追问了一次,“回答我,那你喜欢我吗?”

    嘉期没有去挣脱,在漆黑的环境里轻声却清晰地说:“喜欢。”

    这两个字说出口,就像推开了城堡尘封已久的窗,阳光一下照射进来,攀在外墙的藤蔓也一下跟着金色的阳光照进了房间,瞬间攻城略地,铺满天花板、地面……所有的缝隙。

    一发不可收拾。

    “我喜欢你,很喜欢,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喜欢了好多年,哪怕只是看着你的照片,你的采访,都能开心大半天。像现在这样待在你身边,每天晚上我回忆起来都会刹不住车,睡不着觉……你说我喜欢不喜欢?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不应该喜欢的,不能喜欢……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往前一拽。

    佟熠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听见他的心跳很快,几乎难以分辨耳膜处的,究竟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

    “……小期?”门外传来金梁的声音,“熠哥?”

    嘉期一惊,慌忙从佟熠怀中挣出来,小手按在他胸口,在黑暗里轻而简短地说:“我们走了你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