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的确是知道。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几个月,朝夕相处的日子那么多,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可是面对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骗子,她一点也不同情。

    “那要怎么才不难受?”乔唯一反问。

    听到这句话,容隽瞬间大喜,控制不住地就朝她凑过去,翻身就准备压住。

    然而这一牵一扯之间,他那只吊着的手臂却忽然碰撞了一下,一瞬间,容隽就疼得瑟缩了一下,额头上冷汗都差点下来了。

    乔唯一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一下子坐起身来帮忙拖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样?没有撞伤吧?”

    容隽哼唧了两声,瞬间什么歪心思都没了。

    乔唯一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笑,顿了顿才道:“都叫你老实睡觉了,明天还做不做手术啦?你还想不想好了?”

    容隽很郁闷地回到了自己那张床上,拉过被子气鼓鼓地盖住自己。

    乔唯一同样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翻身之际,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轻笑。

    容隽隐隐约约听到,转头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丫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

    事实证明,乔唯一就是故意的。

    这是容隽在手术后的几天得出来的结论。

    手术后,他的手依然吊着,比手术前还要不方便,好多事情依然要乔唯一帮忙。

    乔唯一虽然口口声声地说要回学校去上课,事实上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以及每一个晚上依然是待在他的病房里的。

    从前两个人只在白天见面,而经了这次昼夜相对的经验后,很多秘密都变得不再是秘密——比如,他每天早上醒来时有多辛苦。

    对此容隽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她早晚也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