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被穿插在尖竹桩上的画面以及琉璃月和安蜜雪被尖石锥穿体而死的画面如阵阵雷电般重击着他颤抖的身体。

    狂澜的死对他来来说已经是一种再绝望不过的打击,此时他又失去了安蜜雪与琉璃月,他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意识有些涣散,沧赤月只好闭上双眼无力地向身后台阶下瘫去。

    “不要!”意识到不对的墨子苏这才从地上爬起,用尽全力向前冲去,想要拉住沧赤月却为时已晚,沧赤月整个人猛地滚下了台阶,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又冷又硬的地面上。

    额头上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又再次裂开,鲜血流了满地。

    人生总是要用鲜血才能去祭奠离别。

    半个月后。

    花之国王宫内,凉风薰香。

    墨子苏身着墨绿色束腰长裙,长发从两边盘起,步子稳重地正向沧赤月的寝殿走来。

    进房后,墨子苏才发现沧赤月正站在窗前晒着太阳,见她来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窗外晨光透入,映着他的金发与苍白的脸色。

    “赤月怎么站在窗前?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墨子苏将手中茶点放在床边的水晶桌上,又走到衣橱前拿了那件霜狼狐裘给沧赤月披上。“就快要入冬了,还是注意点身体才好。”

    谁料沧赤月不但没有领情,还把墨子苏的手给推开。

    “你进来干什么?”把心都放在沧赤月身上的墨子苏竟没有发现雪笙正坐在沧赤月的床上,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墨子苏愣了一下,想起什么,才慢慢温柔地说道:“原来是雪笙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赤月他才刚大病初愈,你竟让他站在窗前吹着凉风,而自己却坐在他的床上?”

    “他是个男人而不是死人!”雪笙生气地大声说。

    “雪笙啊,你可是一个将来会成为北岛王子妃的人,这样每天呆在赤月王子的房间里,怕是有些不妥吧?”墨子苏握紧了拳头,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也对,因为塞尔维亚皇后的事,北岛王子现在已经被国王给禁足了,你是想来巴结赤月什么呢?”

    墨子苏语气虽温柔可是句句带刺,因为她知道雪笙曾经是狂澜的挚友,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了法术,但她仍然怕万一哪天她还是会伤到沧赤月。

    “你是不是想死啊。”雪笙生气地上前,用双手掐住墨子苏的脖子,凶狠地说。

    “雪笙住手。”沧赤月上前制止住两人。

    “沧赤月!狂澜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你,你难道不想帮她报仇吗?”雪笙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