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杜浚蓦然握紧了双拳,狠狠的一拳砸了地面上,轰隆声中,山石飞溅,被他打出一个甚大的坑来,他缓缓地将叶飞的尸首放入其中,留恋了几眼,蓦然转过身,长袖一甩,将深坑添上了。

    杜浚将叶飞埋葬了之后,拿出那件阳品法宝,抹去其器灵,化为凡铁,以指为笔,书字为碑,上写:吾兄叶飞之墓。

    “叶兄,你我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这兄弟之情,却不是生死便可购销的,你这仇,我必报,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杜浚站在墓碑之前,斩金截铁的说道。

    他也非那懦弱迂腐之人,此刻悲伤过后,便吩咐刑韵留在此地等候,他却驾着杀将一路杀云蒸腾的下了天霞山,来到山脚处,却发现此刻有众多的鬼谷弟子围观探望,旋即按下了杀将,向众人而去。

    众人一见他落下遁势,登时大境,哗然之中,四下散去。

    杜浚脸色阴沉,随便撵上一个鬼谷弟子,元气之下,大手一抓,便将那弟子俘在手中了,厉声问道:“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鬼谷弟子见杜浚神色不善,浑身透着一股煞气,差点被吓破了胆子,口子惊恐叫道。

    杜浚怒然,元气所动之下,渡入手中弟子的体内,登时痛的那弟子哀求不止,他却依旧沉声问道:“说!”

    此刻那鬼谷弟子简直悔青了肠子,责怪自己非要凑这热闹,心中想说,话到嘴边,却总是不敢吐出。这时便听杜浚冷然说道:“此刻,你说,还苟且,不然定然身死当场!”

    杜浚说着,元气转动的更加急锐。

    鬼谷弟子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口中更是呻吟:“我说,我说。”

    此刻那些逃散的鬼谷弟子一个一个放缓了身形,纷纷回头张望,一听那被杜浚抓到的鬼谷弟子口风松懈下来,登时个个脸色大变,纷自停下身影,望着杜浚。

    杜浚散了元气,望着手中鬼谷弟子,静等下文。

    那鬼谷弟子喘了几口浊气,当下嗫嚅道:“前些日子,有一名女子忽然来到鬼谷中,声声叫着要见你,众人不知利害,便告知她你的所在洞府,谁知……”

    鬼谷弟子说到此处,犹豫了一下,却又见杜浚冷峻的面色,心中不禁哀叹一声,当下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谁知叶飞却将少年拦在了天霞山下,说是你洞府之前有玄机,旁人即便去了,也进不去。”

    “是了,定是叶兄上山去帮我打扫洞府,见了我布下的阵法,不解之下,见有人上山,才要阻止的。”杜浚楞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却不想到头来,叶飞之死,事出于他。

    鬼谷弟子稍作停息,扭头一扫远处观望的众鬼谷弟子,神色颇有哀求之意,却见一众鬼谷弟子皆是惧怕杜浚,不敢稍有异动。

    杜浚见他停息,冷哼一声,登时将手中的鬼谷弟子吓的一个哆嗦,连忙接道:“那女子不听,强硬上山而去,谁知道……”

    “闭嘴!”杜浚忽而暴喝一声,将手中的鬼谷弟子余下的话语生生掐灭在喉咙中。此刻,杜浚心中依然猜到了那女子的下场,他当日所布下的阵法,一次误入其中,倒也无妨,只是几次下来,便会被困在其中!